提的东西公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去给桌子贬值,留在了外面,他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刚刚回国的人显然还没跟上状况:“等等,你说陈总怎么了?”
柏原不语,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pdf,递给了方予诤:“这个我也不太好总结。”后者没什么表情地从头看到尾,很快把手机还给柏原:“我了解了。”
柏原连忙跟上:“方总,我冒昧来找您,确实也是只有您够分量去做这个致辞。”
方予诤以为自己拒绝得很直接:“我时差都没倒过来,现在准备来得及吗?”
“来得及,”柏原完全没认识到自己在鞭策老板打工,没轻没重地递上自己刚刚提前修改打印出的稿子,“这是前面反复跟陈总对过的,涉及到答谢和公司内部的内容都没问题,我修改了一些关键的措辞,您看一下,应该可以直接拿来用。”
方予诤垂眼看着被热切地推到自己面前的几张纸,感觉到了对面这人的那股执拗。
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你也很难跟他讲道理。太久没有被“胁迫”着做事,他竟然觉得有点幽默,但意外地没有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