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出。
柏原当他默许,一脸正直地伸手下去解他的皮带,金属的碰撞声里,柏原手上窸窣的动作让自己也觉得诡异,心说这场面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好在这个过程没持续多久,松了衬衫再脱掉鞋,柏原垫高枕头扶方予诤靠好,放了热水拧了毛巾,来帮他清理。
不愿弄湿他的衬衫,也想让他呼吸得更舒服一些,柏原又多解开几颗扣子,将衣领撩到一边,擦了擦他泛红的面庞和脖颈。
接着是手和小臂。
柏原的脸一阵发热,一定是红了。这样毫不设防、任人摆布的方予诤,珍奇到让柏原的心跳如同暴雨前的惊雷,一声一声地在胸腔里炸响。
何况后者还因为枕头靠得不舒服,不时辗转着低声呻吟。
为了分散一些不合时宜的联想,柏原转身去给前台打电话,请他们帮忙准备蜂蜜水端上来。接着柏原坐回床上,仍然让方予诤靠着自己,以缓解他的不适。
安顿妥当后,柏原俯到他耳边轻声叫他:“老板,感觉好点了吗?”方予诤被温热的气息冲撞着耳廓,后背也被柏原的胸膛烘得发烫,虚弱地偏开头点了点。
柏原见他还能听明白,马上给出惊人的提议:“那你配合我一下,我帮你脱了衣服裤子,你好好睡一觉,好吗?”方予诤说得费劲:“……不用了。”
柏原不跟他争辩,用掌心试他的额温:“可是你好烫啊。”
觉知不清的人像是贪图那一点微凉,全凭本能地去追逐柏原的掌心,吓得柏原连忙把手收回来。看来自己喝醉的老板,唯一的坏毛病就只是变得乖巧黏人而已嘛。
他小心端详着方予诤的脸,往日高不可攀,清净冷淡的男人,现在仿佛和自己一点距离都没有,挠得人心里痒。
这时柏母打来电话问深夜出门的儿子:“小方怎么样啦?”柏原低头看看,声音压得很低:“看起来好辛苦。”柏母连连感叹:“为了工作哪里至于。”她嘱咐柏原照顾好他,让他晚上身边一直有人在,柏原连忙答应着,母子二人匆匆结束了对话。
鸦默雀静的空间中,渐渐只能听见方予诤因为难受,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柏原自然明白醒酒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除了陪伴,他也无计可施。
眼看着方予诤的手空落落地搭在床沿,柏原便伸手过去,和在车里一样握紧了他的手。果然,他像有了一些安全感,不再那么躁动了。
这几天下来柏原也很累,他很快昏昏欲睡,正在恍恍惚惚之间,客房电话突然铃声大作,猛地将柏原从半梦半醒间惊醒,他心如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