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铂湾的房子再富丽,他根本就不愿回去;位高至此,仍困顿得如同简文宸的阶下囚;出来度个假,还有一担子事在肩上。这样的生活柏原觉得自己一天都过不来。
一定是依偎着说话的氛围太好,清凉的空气很快再次被催化得火热,没多久那些轻吻变了质。
柏原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放倒的,只记得方予诤也一样侧躺着,从后面热热地抱得很紧。
柏原没有经验可以倚仗,方予诤手上百出的花样他一个都招架不了,还在前半夜,他就已经交代在了方予诤的怀里,大汗淋漓地只剩下失神的喘息。
见柏原脱力,方予诤下床拿来毛巾,里外替他擦干,此时敏感到极点的柏原颤抖着下意识躲他的动作,看得方予诤发疼。
接着又帮他倒了水,扶他坐起来掌着他的背看他喝,杯子还没放下,有人又忍不住了,贴上来借着水渍,湿湿地吻进去。
柏原真的承受不了了,没办法再来一次,细细地发着抖,下决心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警告:“嗯……再这样我真走了……”方予诤缱绻地伸手进去握住他:“再一会儿。”
又是许久,总算消停下来。
“方予诤,你完全就是,”柏原耳鸣,半天喘匀一口气,“耍流氓。”受到指控的人抑制不住地笑了,俯下来:“怎么办,去告我吧,柏助。”
尾音结束在亲密的交颈里,柏原还能怎么样呢,只好仍是伸手把他抱紧。
这下是真的累困了,不多久两个人一起睡去。
改签好机票,算了算时间所剩无几,柏原被方予诤叫醒时,外面天不过蒙蒙亮,睡眼朦胧的人蒙头耍赖:“动不了。”男人冷酷地拍他的被子:“出去逛还是腻在我床上,自己选。”
柏原立刻一个机灵清醒了,连滚带爬地下来洗漱。
冰雪小城此时还在靓蓝色的睡意中,中世纪风格的建筑林立,把时间都染旧。柏原手里捧着热咖啡,跟方予诤慢慢步入姑且静谧的特蕾西亚大街。
沿街的商铺尚未营业,路边的桌椅也空无人坐,缺少了暖光的穿插,空气全被视野里群青的山脉氤氲得清冷寂寞。
两人压低嗓音交谈,未免惊扰不知道谁的美梦。偶尔逃出去的笑声盘旋着回响,整座城市在此刻只属于他们。
“喝吗?”在安娜柱对面的长椅上坐下,七彩的房子从眼前一路延伸,柏原把手里热气腾腾的饮品递过去,“味道不浓。”方予诤偏头躲开,柏原笑他,“我早就发现你还挺挑剔的,这不吃那不喝。”方予诤接受他的批评:“你跟我弟弟应该聊得来,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