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也吓了一跳:“很严重吗?”金仪帮方予诤挡住车顶:“上星期刚摔,现在还在医院里。”
听的人十足无语,带着这份从天而降的荒唐感,一行人上了车。
现在就是城投和海合为了职责划分不清的事大扯皮,分别在土地调规和许可证申请中相互等着,谁都不服软,仿佛浪费的不是自己的钱和时间。
金仪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如此彻底的不蒸馒头争口气,前天的会议上两边更是直接吵了起来,差点掀桌子。
他递上文件,方予诤表情平稳地仔细翻看。双方的问题柏原也马上就懂了,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如金仪所总结,现在就是没办法让他们坐下来再谈。
“资规局那边我已经……”
这方面的话最好少说,方予诤摆手打断他:“我知道,”说着朝柏原伸出手,“我先打几个电话,剩下的事等后面再谈。”
柏原递上手机,将方予诤刚才标注的内容整理出来,耳朵里听到他已经在联系双方的关键人。
柏原一言不发,打字飞快地给方予诤的指示做着记录,一切回归到最正式、最公事的样子,让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几天的梦刚醒,就差掏出登机牌来确认一下。
就算预感过将结束得很快,可柏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流转的氛围会消散得快成这样。还来不及回味那些美好时刻,一回来就马上再次成为彻头彻尾的工作机器,连个缓冲带都舍不得给。
初步沟通完毕,二人避开同事们,先一起回了一趟酒店。
柏原往外整理着方予诤的箱子,东西是他收进去的,他最知道该怎么放回去,只是因为大脑长时间地保持清醒,不免有点精神不集中。方予诤趁这个时间洗完澡换好衣服,一脸清爽地旋着袖扣走出来,对蹲着的柏原说:“下午就在我这里休息。”
柏原没回头,拿出他的领带盒放到一边,又搬出衬衫,很自然地点点头:“好的,方总。”
一个称呼让方予诤明显地愣了一下,见柏原认真的样子不像在跟他玩笑,他走过来拉起柏原,让后者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撑在两边的扶手上,身体前倾,神色带上了几分不满:“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柏,助。”
最后两个字有点咬牙切齿。
这种距离和语气才又激活了应该很新鲜才对的记忆,提醒着心有不安的人过去的几天并非幻境。
柏原轻轻挽着方予诤的领带,想拉近彼此的距离,又匮乏勇气,最后只变成留恋地摩挲。方予诤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和宁静,许久后才依依不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