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走过去弯腰:“怎么了?”以为是因为这个电话,“我跟他没说什么。”
可是柏原并没有要哭,也没有嫉妒,只是看着这个男人,最初的一面和现在的场景交叠,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眼前有些模糊。
他有很多钱,也有很多爱,却偏偏一心只想抓住命悬一线的那丝执念,把他自己逼迫到必须孤身去面对噩梦的地步,人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呢。
柏原现在替几个月之前的自己感到自怜,他带着天真的孤勇,去心疼方予诤的脆弱,其实眼前这个男人的强硬远非他可琢磨。
有执念的人,既有最薄的盾,往往也有最利的锋刃,何况那“薄”也只是相对曾经的方予诤来说,他的壁垒,即使有破绽,也比绝大多数人更加厚重。
至于攻击性,方予诤只是不伤他,但绝非真的温顺无害,任何一个与其相识的人都不会有这种蠢念头。
可能真的是自己多余操心了,这样一个成熟强大的男人,怎么会因为心有挂念,就过得不好呢。
何况还未必挂念。
于是柏原像彻底失去了什么似的,伸出手去够他,方予诤坐到床边,双手将那手握住,放到唇边亲吻。既然相信他一定会生活得很好,青年像是放下了什么心,轻轻地笑了:“方予诤,早安,午安,晚安。”
短暂的寂静后,他为自己换得了一个长久的沉默的拥抱。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快一年。
方予诤到任没太久,就被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期待重逢的文宸丢去负责北美的合作项目,在芝加哥一住三个月,往返于各个城市的办事处,其间一次都没回来过。
好不容易熬完,盛夏时返回总部,准备趁此机会去和柏原待几天,可文宸一个让他随时待命公司将有大事的电话把他按在了原地。
在总部办公室正常工作也就几个星期,因为某个分公司内部审计出重大问题,方予诤被文宸指定为负责人,到现场解决。又是一顿三地的奔波,等官司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做完,已是深秋。
这天,是一切处理好后方予诤再次回来上班的第一天,荣杰在蹭他的车去开会的路上,大胆推测:“你把文宸这个小心眼得罪了。”
方予诤靠着座椅后背养神:“上班,这样不是很正常。”荣杰真看不下去:“这正常吗,我靠,把兄弟当骡子使。”方予诤“扑哧”笑出来,看着荣家的少爷:“你这话跟谁学的。”
荣杰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没接话:“我下周要回去审计了,比你先一步和小助理团圆咯。”方予诤懒得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