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诤,我……”什么话似乎要脱口而出,却在荣杰嘴边打转。见他犹犹豫豫,方予诤笑他:“你这样开头,我可必有灾殃,怎么了。”说着举起杯子。
荣杰神情复杂地注视他,不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喜欢过你,你知道吗?”
毫无防备,方予诤被一口酒呛到,双手扶着栏杆剧烈地咳嗽,咳了半天,声音渐小,仍不知道该怎么抬头。
荣杰好笑地看着他可能是咳嗽红了的耳朵,善良地帮他顺着背:“真不知道啊?你不会觉得我留下给简文宸打工,是为了六险一金吧?”
“那,那倒也没有,”想起那些和荣杰字面意思上坦诚相对的日子,方予诤现在可以说是十分地困惑,他问了一句特别没头脑的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荣杰摆摆手:“这不要紧,都过去了。”
“我讲给你,只是希望你心里有点数。纵使感情坎坷,比你坎坷的大有人在,你觉得没谁爱你,其实各种意义爱你的人很多。人道忌全,一辈子好处能占个一两样就足够,方予诤,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要学会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