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的恐慌,他心急如焚。
褚言作为柏原的现老板,在方予诤心里,就是他在工作上的第一责任人。再也顾不上什么给对方空间给彼此体面,方予诤直接一个电话甩了过去,还没等褚言惊喜地打完招呼,当头就是一句:“你们项目出问题了?”
毫无预警地遭到集团副总厉声质问,褚言的嬉笑瞬间冻结,不明就里之下的第一反应,自己是不是在无知无觉中闯下了弥天大祸,不可挽回到竟能让总部领导里最铁腕的那个大晚上追杀上门,已经是死路一条。
他不禁又惊又疑,一下子回到被方予诤查问工作的日子,开始字斟句酌地考虑如何应对。
方予诤听他答不上来,猜测进一步落实,声音一下子就冷透了,如冰锥一般锋利地压下:“你说实话。”
十足的压迫感之下,褚言非常犹豫,手里最新项目的细节快速地在脑子里捋了一遍,似乎还真是有点漏洞。
可是这能说吗,背后跟利益相关人士的那些往来,这到底能说吗,他“嘶”了一声开不了口。
方予诤久久得不到答案,急火攻心,沉沉地一拍桌子,哪怕在电话里也是炸得一响:“贺褚言!”
褚言一个激灵,被吼得无法反驳,这打破砂锅的态度,看起来是怎么都糊弄不过去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试图拖延出继续思考的时间:“问题可能是有,再具体一点呢?”
一语既出,悬剑坠下。
方予诤靠回椅背,一想果然啊,果然就是有事。他压抑着火气和些微忌惮:“具体到柏原身上。”暗暗做着心理建设,不管即将听到的答案是什么,自己一定都会有办法解决,只要柏原平安。
这是真不明白了,褚言稀里糊涂地:“柏原?他请假好几天了,说是家里有点事,”作为朋友,方予诤的问题也引发了他的担忧,“柏原出事了?”
不由得想让乌鸦嘴少说两句,信息量大又不大,方予诤在须臾之间判断不了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他家里有什么事。”褚言据实相告:“请假的时候没明说,只说存假不够的话,扣他工资就行。”
自己也越说越感觉不对劲,褚言当机立断地:“……有他家地址吗,我现在就开车去看看。”
会不会是柏母又病了,还是柏清的婚事出了什么问题?逐一推理又逐一推翻,方予诤打开电脑查看着回去的机票信息:“你别去,一声招呼不打冒然上门,他要生气。”
褚言仔细回忆着:“请假之前他私事就很忙了,不过看起来还算正常吧。”方予诤问:“那你最近联系过他吗?”褚言否定:“自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