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星河。他沉默了片刻:“要搞我,光靠捕风捉影可不够。”
郑律师理性而专业,对方予诤的放心完全基于目前的证据:“那我先回去处理一下现阶段的信息,我们保持联络。”将人送走以后,方予诤才坐在办公室空荡荡的地板上,给柏原打了个电话。
他一直不想把柏原牵扯进来,现在公开了他们的恋爱关系,如今分公司待肯定是待不住了。连累得后者换工作,他在电话里难免抱歉:“我也没办法帮上你的忙。”柏原倒是看得开:“没事,过完年正好找工作呢。”不改其乐的心态让方予诤跟着笑了笑:“那你先找着,有什么进展就告诉我。”柏原嘱咐他:“你也是,调查到什么情况了让我知道一下。”
午休看到方予诤发的消息时,柏原是好好笑了一场的,现在通上话,他还在回味:“你真的跟一屋子的人说我是你男朋友什么的?”根本就不是现在的重点嘛,可方予诤愿意让他高兴高兴:“也没有一屋子,六七个吧。”
“够了,六个人知道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不知道哪里来的歪理邪说,柏原走在下班的路上喜不自胜,“等于全宇宙公开了。”方予诤“哈哈”着叮嘱他:“我还在公司,等我回去了找你。”
恋恋不舍挂了电话,方予诤向后躺在了地板上,放空思绪地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
这几个月来一切像被按了快进键,设想过无数个自己这份事业的结局,从没想过是这一种——不低头就要被文宸赶尽杀绝。方予诤并非真的是铁打钢铸,这时疲惫得有些情难自已。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的等待期。方予诤保持着规律的生活,看书,偶尔在附近散步,晚上和柏原聊聊天。
郑律师通过律所的资源和私人关系,开始摸常进的底细,并正式发函给调查组,要求提供方予诤提到的所有佐证材料,尤其是盛城晚宴的完整监控录像和贺褚言的证言。
环评时间差、设备参数偏差、再加上招标期间“私下见面”的指控,几件事被有心人串联起来,足以在舆论上对他形成极其恶劣的影响。行业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吃的都是口碑饭,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使最后法律上无法定罪,也足以毁掉他的职业声誉和前途,这正是简文宸想要的,把他彻底踢出局。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时不时的几次约谈后,这个上午,郑律师就接到了调查组的电话通知,声称他们有了新线索,要求方予诤下午再到公司。
还是那间小会议室,气氛比上次更加肃杀。除了之前的人,法务部的一位总监也列席了。调查组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