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承受的荒诞,结合电影的历史背景,镜头色彩有多么的鲜艳,心里就有多么的不适。
镜头回到南京。
回到陆大川兄弟身上。
电影的镜头语言和转场前没有变化,但氛围发生了深刻的改变。
入冬了。
是天气,也是历史。
12月10日。
陆水生交付米铺的喜帖时,见到米铺已被炸毁。
请柬烫金“囍”字似乎在血污中变成“喪”字。
生活依然要继续。
新街口永安商场挂出“岁末大减价”横幅。
所谓的减价,比之几个月前,暴涨了二十多倍。
陆大川拉着弟弟挤在抢购人群中,忽然听见穿裘皮大衣的太太发出尖叫,她的钻石戒指卡在了称重秤上。
宪兵队朝天开枪时,陆大川注意到穿学生装的青年在分发传单,茶馆老板把收音机沉入水井,戴眼镜的洋教授在教乞丐英语“help”。
镜头里一切如此魔幻,又是如此的现实。
沈三通的影迷,忽然明白了沈三通为何猛烈批判莫言,如果莫言把自己的创作限于建国前,其实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当他的创作手法,用在了建国后,就有了大问题,建国前和建国后是两个世界,不能混为一谈。
莫言以魔幻现实写作建国后,只是迎合某些人或者某些势力的工具罢了。
第20章 霜血
电影继续。
开始有零零散散的战斗镜头出现。
12月12日,日寇第9师进攻雨花台,遭守军第88师顽强抵抗。
日寇继而突入光华门激战,大火四起,战况十分惨烈。
也是这一日。
12月12日,南京,紫金山,北极阁佛堂。
檀香混着火药味蒸腾,指挥刀倚着鎏金佛像。
梵钟惊起寒鸦,南京卫戍司令唐生智的将星肩章压皱了《金刚经》的扉页。
青瓷烛台映着残破的“誓死守卫”手谕,檀香混着江对岸的焦尸味,在鎏金千手观音像前结成灰雾。
他三叩首时,佛眼突然映出长江上的踩踏惨剧,那些溺亡者竟全是他烧毁的花名册士兵。
供果盘里的南京城沙盘裂成两半,南京城防图被血指痕浸透,秦淮河支流渗出铁锈色液体。
护法韦陀的降魔杵骤然指向下关码头方向,经幡“与城共存亡”金字簌簌脱落。
褪为蒋介石的密令,“如情况不能久持时,可相机撤退,以图整理,而期反攻。”
侍卫叩门瞬间,佛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