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极为真诚问出了自己很想问的那个问题:“你的父亲真的不是你的祖祖父吗?”
被打脸的上官听到这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气死我了,你还是那个讨厌的贱种、杂种。”
上官气愤地挣脱开,从储物柜中取出一团黑色绳索,往阳瓦身上一扔。
“闭嘴啊我的祖祖父是你能冒犯的吗,要不是你我会到这……啊啊啊给我死。”
那绳索像是长了眼睛般,无视阳瓦灵活的身影将他缠绕起,力道之大仿佛有个隐形人在操控绳子,带着他往陡然湍急的河里去。
河水淹没口鼻,四肢被绳索缚,阳瓦不慎间呛了口水,右手挣脱绳索间被尖石刺破,他屏气凝神,右手拽着绳索往石头擦去。
磨破拇指粗的绳索后,饶是他屏息功夫到家,也不免面色赤红,浮出水面喘息未定间,上官早已踪迹全无,徒留一个没追上现任爸爸的小孩伤悲。
阳瓦手中拎着黑色绳索,待衣服再次被吹干后,湍急河水也平复下来。
他举起儿子的手,看着上面还存留不少的血迹,露出一个笑容。
“走吧,我们回小镇上。”
急切的脚步声匆匆来,柳滔喘着粗气,扒开绿植终于在河流上游寻到阳瓦。
此刻他仿佛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
“天杀的,镇长你怎么在这儿啊。”
·
一刻钟前,柳滔一行人急赶慢赶回到镇上,惊愕发现他们赖以生存的小镇,如今面目全非。
破裂的墙壁、狼藉的地面、窒息的寂静……如此惨烈的景象让他们的心瞬间沉底。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队员颤抖着声音问。
边缘都如此惨烈,更别谈中心人多的地方。
有个壮汉扫视一圈,直接跪地嚎啕大呼:“啊啊啊老婆啊!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你等着,我这就来找你。”
猎人小队十个人,八个哭了两个直接晕了。
眼前残酷的现实足以击垮有亲人有家室的他们。
猎人每天都穿越荒野、搏斗腐尸,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只为心中的牵挂,这是牵引他们归来的光亮。
猎人不一定有家室,但有家室的一定是猎人。
只有猎人才能承担家庭的重量。
但现在那让人倍感甜蜜和幸福的重量,都坠到了地上,成了满地狼藉的腥臭。
壮汉哭着拔出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突然一个身影飞快窜了出来,一脚踢开铁刀,没好气地制止了他:“神经病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