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日常的修缮,不会打扰到各位清修。”
这番话滴水不漏,说的让人通体舒适,就连一些对这位督公大人杀孽重,不喜他的僧人都不再心底不悦。
然而,净虚方丈眼皮子都没掀,“这些都不重要。”
然后严弃尘就见这位方丈忽然挥退了身后的一众和尚,居然上前几步,拉近了和自己的距离。
他压下心底的思绪,摆出了格外谦虚、尊敬的姿态。
却得到了对方亲飘飘的一句话,“敬人在心,不在形,这里不是皇宫,施主也不必再为难自己。”
严弃尘忽然轻笑一声。
他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是有一点好处,就是谨慎。
有的时候装着装着自己都信了,就像现在,任谁看都是一个至诚至善的公子,在和德高望重的住持讨论深奥佛法。
严弃尘温和的笑了笑,“不知方丈有何指教?”
净虚方丈却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看待四方的?”
净虚方丈还是没能习惯自己看了十几年的孩子,忽然要回宫做五皇子。
严弃尘又将皮球踢了回来,“五殿下乃是有福之人,不是洒家能评论的。”
“哼!”净虚看着这位滴水不漏的东厂毒蛇,毫不客气道:“不能评论,这一路上只怕心底也评论不少了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再拿出皇宫里那套了!”
“当今陛下将他不管不顾扔在这偏远寺庙这么多年,一句问候都没有,突然招他回京,你我心知肚明其中内情,虽然老衲是深山里的人,可又不是真的成仙了,我长着耳朵呢!”
如今广安帝身染沉疴,只怕是命不久矣。
当今陛下有六子二女,如今京城里的夺嫡风波不断,大皇子刚毅威武,又是长子,背后自称一派。
三皇子学富五车,为人礼贤下士,在文人学子中久负盛名,虽说安南朝以武立国,但是近年来国境安稳,大求治世之能臣,隐隐有和大皇子分庭抗礼之势。
还有戍守边境的六皇子,外祖家是有名的镇西将军,祖上是陪着先帝一同打下江山的人。
再说最小也是最受宠爱的七皇子,虽然没有母族的势力,也没什么突出的才能,但是在宫中速来有良善之称,听说就连看到下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能感同身受,一副玲珑慈悲心肠。
按理说,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这个深山里长大的南灼儿!
先不说当今陛下广安帝是何等冷心冷肺之人,哪怕是他年老了回顾平生,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那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召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