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枯瘦的手缓缓拿出一颗古朴的佛珠,在手里缓慢的摩挲着,忽然他眼底闪过一抹暗沉,警惕道:“谁!”
空无一人的牢房前,忽然出现一抹黑色的影子,蒙着脸看不出来人,可是声音却是严弃尘十分熟悉的,“督公大人......”
“是我啊!”
南灼儿拉开脸上蒙着的黑布,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还格外有心情的朝对方挥了挥手,仿佛两个人是许久未见的友人似的。
严弃尘呼吸一滞,连忙窥探了一下四周,见没有惊动任何人,才徐徐起身到牢门的前面,低沉的语气说着斥责的话,却不见半点怒意,“胡闹。”
“殿下可有想过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南灼儿如今的立场本就危险,要是再被视为他的同伙,只怕京城中的那些人不会放过这一个机会。
南灼儿不以为意,“发现就发现呗,这样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关在一起......”
严弃尘眸子一滞,只觉心脏被人握紧了,但是感动总是超不过三秒!
只见南灼儿鬼鬼祟祟从自己的怀里,袖子口里掏来掏去,一把一把的瓜果点心从牢门的缝隙中递给严弃尘。
“督公大人!我想你晚膳肯定还没来得及吃,这都是我从皇宫膳房里面偷出来的点心......”
“你先垫垫肚子!不够了我再给你带!”
严弃尘猝不及防被塞了满怀的点心和瓜果,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咯嘣’声。
南灼儿啃了一大口苹果,另一只手上用拇指晃悠着一把牢狱的钥匙,“所以......督公大人,要逃吗?”
严弃尘看着南灼儿手里的一把钥匙,已经来不及震惊了,而是赶忙扫了一眼右侧的通道,听到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压低声音道:
“殿下,你这钥匙从何处来的?”
南灼儿咽下一口苹果,不假思索道:“不是就挂在一进门的墙壁上吗?”
“......”
严弃尘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道:“殿下就没想过这也许是一个陷阱吗?”
也许,锦衣卫的人就等着他们逃走,然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杀他们,这是最简洁也是最不留把柄除掉他们的法子。
“哦......”南灼儿不以为意道:“也许吧,但是这和我们逃走也不冲突啊!”
总而言之,只要不被抓到不就行了,这点把握南灼儿还是有的。
严弃尘沉默了,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南灼儿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