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声音,他又将这种可笑的念头压下。
“现在,我们一起放人!”
南灼儿提着手里的人一步步朝前走去,四周警惕的锦衣卫都是将手握紧刀柄,浑身蓄势待发,却看到他们的指挥使大人按兵不动的手势,任由南灼儿步步接近。
常一道额角又忍不住跳动,死死盯着对面,没好气的看向一旁似乎心情不错的严弃尘,咬牙切齿道:“你还站在原地做什么!”
就问你丫是不是不想走了?
严弃尘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一抹黑色挺拔的身影,眼底都是对方冰冷的眸子,像是遮天蔽日的浓云,却让人心底震撼和兴奋。
他半晌才礼貌一笑,道了声‘不好意思’,一步步朝前面走去,看着南灼儿朝他伸出去的手。
南灼儿几乎在握住督公大人冰凉刺骨的手同时,一把将手里半死不活的常一鸣像包裹一般,扔到了对面。
常一道顿时惊慌的接住自己的大哥,“大哥!”
南灼儿拉过督公大人的手,一瞬间又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张扬肆意的少年,“督公大人你没事吧?都流血了!”
严弃尘按住对方朝自己脖子伸过来的手,紧紧握着南灼儿温暖又不失柔软的手,缓缓收紧,力道几乎让手生疼。
但是南灼儿没有挣扎,反握住对方干瘦又冰凉的手,几乎没多少肉,像是披着人皮的手骨,他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慢慢捂着督公大人的手,忽然扬起一抹期待又灿烂的笑容:“督公大人!”
“你让暗卫大哥他们都听我的,那是不是你也会听我的话了?”
严弃尘专注的看着对面的赤诚少年,眼底带着自己都掩饰不住的专注和偏执,第一次笑的这么真心,温雅的声音带着一抹戏谑,少见的也会开玩笑了。
“殿下这么想洒家听你的话?”
南灼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笑了两声,并未反驳。
严弃尘没继续打趣对方,温声反问道:“殿下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洒家永远会......”
严弃尘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急促又整齐的脚步声,还有兵甲摩擦的声音,来势汹汹。
锦衣卫的大门直接被人撞开。
为首的一名银甲威武将士,目光直接锁定院内的人,手举一道金黄圣旨,气如洪钟道:“陛下有令!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严弃尘涉嫌谋害当朝天子,责令押解入宫,陛下亲审!”
严弃尘眼底一眯,几下就想通了关节,漆黑的瞳仁如浓稠粘腻的黑沼,翻滚搅动。
忽然,对面响起一道明亮的少年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