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力将自己的愤怒撒在身后一排排虫侍和虫奴身上,一时之间空旷洁白的审判所只有雄虫尖锐愤怒的吼叫,还有鞭子道道到肉的破皮声。
虫奴和虫侍都是雄虫的私人财产,在众虫睽睽下,所有虫都只能看着雄虫鞭笞雌虫,血迹一道道溅在光滑洁净的大理石地面。
就连站在雄虫那边,崇尚雄虫的雌虫此刻都目光有些变化,可无虫站出来阻拦。
鲍力打累了,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忽然他余光一瞥,看向中央一直沉默不语跪地的雌虫,对方仿佛一只都是这个冷漠冰冷的态度,显得自己像一只跳梁小丑。
鲍力无法忘记,那一天白兰·戴尔德看向自己蔑视冷意的目光,仿佛自己是一只随意可以踩死的虫子,没有其他雌虫看向自己的敬畏和尊重,一直叫他如鲠在喉。
“有意思,”鲍力忽然又有劲了,他看看毫无动静的小箱子,又看看闭目跪地的雌虫,一个有趣的念头蠢蠢欲动,“喂,贱虫的雄主不是在这里吗?”
“怎么不出来啊?莫不是不敢出来吧?”
话音刚落,鲍力扬起手,一鞭子打向白兰·戴尔德的后背,绽放出一道血线,蛇鞭是特殊制作的,带着钩刺般的蛇鳞,打在身上,钩刺陷入皮肉,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维克多根本来不及阻止,雌虫是不能违逆雄虫的,他寄希望于审判长:“审判长,鲍力阁下无权惩罚白兰·戴尔德。”
雄保会的虫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普瑞林笑嘻嘻道:“鲍力阁下无全惩罚,那谁虫有资格呢?白兰·戴尔德的未婚雄主吗?”
“该不会就是这个身份虫不明的小箱子吧?”
“那你就把箱子打开,让我们看看白兰·戴尔德的雄主啊,让他来阻止鲍力阁下不就好了。”
维克多被这句话一噎,一瞬间他真的想把箱子里面的虫拉出来,可想到雄虫瑟瑟发抖的状态,坐个星舰都能晕过去,路边一个飞虫都能吓哭他,他真的怀疑让琦宝·查图查尔来到这里,究竟是救赎还是灾难?
外面又响起了道道鞭笞声,听着就令虫牙酸,心惊胆战。
琦宝捂着耳朵,浑身颤抖,脸色发白,他听着外面不断挑衅的话:
”哈哈哈!我就说什么雄虫,贱虫的雄主也是个废虫,躲在箱子里面不敢出来,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哈哈哈不亏是一对虫。”
“一只被打屁点反应都没有,还什么古老的贵族,我看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废物虫吧!”
道道鞭子落在后背,叫本来就受伤的肩胛骨处两个血洞又重新血流如柱,可白兰·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