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哈哈哈哈!”
拥有一水儿天蓝色美丽头发的亚雌,却被赋予了灰虫的名字。
他一向内敛柔和的性子,此刻宛如疯癫的夜叉,大张着血肉模糊的嘴巴,牙缝里是碎肉和血沫子,还有粘稠的白色液体。
可他恍若察觉不到一般,只是一个劲儿的狂笑着,仿佛要将自己挤压十几年的痛楚全都倾泻而出。
灰虫笑累了,仰倒在血流如画的地上,倒着看这个世界里,那些曾今对他而言很强大的军雌,此刻也如灰尘一般,一只只从天空中坠落,宛如血色的白日流星。
“真美啊。”
他伸出手,虚虚握住,空洞的视线忽然一僵,对上了一双比他更疯狂的灰色眸子。
普瑞林一手拿着光能枪,一手提着大斧头,早就杀疯了眼,看到桌底的惨象,毫不惊讶,只是烦躁地啧了一声:“又疯了一个!”
“喂!”原本提脚就走地普瑞林,嘴角一勾又后退几步,居高临下道:“会杀虫吗?”
“刚刚,学会。”灰虫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擦了擦嘴巴上的污秽,腼腆一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