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管,雄虫原本健康红润的肤色瞬间冰冷煞白,就像被丢入了寒潭冻了三天三夜。
琦宝开始浑身打哆嗦,发抖,皮肤表面都结了一层银霜。
就连大脑里的思维和复杂、负面的情绪都被冰冻住,只剩下一个念头:
“冷,好冷......”
涣散的余光里,他看到考思特·爱拉和南图·诺尔开始穿上厚厚的防护服,带上透明包裹全脸的头罩,就像在避免吸入什么物质一般。
但是琦宝很快就没有余力去看,因为身体里冰冷的液体此刻就像爆炸的火焰,瞬间点燃全身,他发出痛苦的呼喊:
“热!好热!好烫......”
雄虫立刻挣扎开始挣扎身体,可瘦弱没有几分力的手腕和脚踝被禁锢在手铐里。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凭借现在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撼动丝毫,只余下冰冷手铐摩擦椅子刺耳的声音,空旷的白色房间,更像是一个惨无人道的实验室。
“舅舅!舅舅!我好疼!”
“为什么这么对我?”
“白兰,白兰......我好疼......救我......”
琦宝刚开始还大声呼喊。
可是身体里焚烧的痛楚宛如在撕裂他一般,这种抽筋拨骨的痛,很块就磨损了他的体里和精神,脸颊上湿润的泪水仿佛都被蒸干,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如同奄奄一息的幼兽。
“小宝!坚持住!”
考斯特·爱拉刚开始还狠心在一旁观看,此刻看着雄虫泛红宛如烧伤的皮肤,奄奄一息的面容,他居然比琦宝还痛苦,颤抖着指尖死死扣住雄虫的肩膀,用嘶哑的嗓音吼道:
“就这一次,熬过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可是查图查尔......虫神遗落的血脉......就连虫帝都在觊觎的......这是最后的路......”
“虫族的未来就靠你了!”
“舅舅都是为了你......好啊。”
琦宝迷迷糊糊中,只能听到模糊的字眼,可却没有力气再质问什么,眼角渗出最后一滴清泪。
他不明白,为他好为什么要伤害他?
真的好痛啊。
他不怕死......
恍惚间他想起白兰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当时他昏昏欲睡,本该睡过就忘,可是那些话此刻却清晰刻在脑海里,如今再回忆起来,依旧刻骨铭心。
他问白兰,‘死亡都是这么令虫可怕吗?’
白兰说:‘不是的,你会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安详又舒适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