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来,紫眸恢复成睥睨威严的状态,冷冷道:
“进来。”
门口身穿燕尾服的虫侍,恭敬打开门,低声道:“回禀首领和家主,各大军团和使者都到场了,举行仪式的时间到了。”
“知道了。”白兰·戴尔德冷声道。
他看向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雄虫,走到琦宝的身前,亲自为他打理衣领还有胸口被自己打湿的泪泽,眸底带着只有对方能看窥见的痴迷和爱意。
“雄主,这个......您要带上吗?”
白兰·戴尔德迟疑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
是查图查尔家主的传戒,银色镂空雕花的戒指,通体血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白兰,帮我带上吧。”琦宝顿了顿,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背白皙,手指修长,阳光下的皮肤隐隐能看清青色的血管。
可是当白兰·戴尔德摸上雄虫的指尖,不出意料摸到了指尖厚厚的茧子,手心上道道纵横的伤疤,无疑不证明雄虫这三年来从未过一天舒坦安宁的日子。
手心上的疤痕和茧子,战斗过的虫都知道,这是勤勉锻炼,或者浴血奋战的象征。
白兰·戴尔德喉咙哽咽:“好。”
缓缓将戒指套入雄虫的食指,这是权力的象征。
雌虫的紫眸微不可察在雄虫光秃秃的无名指上停留,那里本该有一枚他们订婚的戒指,可是......
就在白兰·戴尔德松手的瞬间,面前突然伸出另一只手,雄虫说:“还有这枚。”
雄虫的手心里,紧紧放置有些古老的素戒。
正是他们当初在虫神殿订婚的那枚戒指,因为婚礼很匆忙,所以戒指都是随意选择的一对。
当时的白兰·戴尔德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有一天会对那枚光秃秃不怎么起眼的戒指示若珠宝,以至于在深夜里无数次摸索,成了唯一的慰藉和寄托。
“雄主,你,你一只留着这枚戒指?”
白兰·戴尔德心口酸涩,然后是密密麻麻的膨胀,仿佛被虫塞了一团棉花糖,甜甜的。
琦宝微笑,没有回答,但手心里紧紧躺着的戒指,早已说明了一切。
“好,我给你带上......”白兰·戴尔德连忙道,指尖颤抖着将那枚素戒指,套在雄虫的无名指上,此刻的内心从未如此安宁过。
仿佛,不论未来发生什么,哪怕山崩海裂,他都能坦然和雄虫一起面对。
“白兰,我们走吧。”琦宝反扣住那只激动到颤抖的手,拉着白兰·戴尔德朝门口走去。
琦宝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