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让我捐肾的。”
“你们的血型一样,又是半个血缘的兄弟,以后等我们都老了,你也就这一个亲人了,你们是要相互扶持的呀。”
隋年是真的想笑了,他心底倒没有多少愤怒和悲伤。
毕竟,他也从未对长孙熙有多深的母子之情,只是觉得张孙熙这话说的很好笑。
“我建议你能不能先做一下配型,若是......”
门口忽然被人打开,响起一道低沉压抑怒火的男声:
“我不同意!”
长孙熙偏头看去,见到来着何人,一副端坐着的菩萨面孔忽然阴沉不少,眼底划过多年积压的厌恶和怨愤,她冷嗤一声:
“我们母子叙话,你这个外人还是莫要来插嘴。”
隋年虽然看不见,但听到这声音,也知道来者何人。
隋无道!
在他未成年的时候,还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进来的男人一袭黑色西服,深蓝色的领带一丝不苟,外罩黑色风衣,本来打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微微落下几缕,像是突然得到什么消息赶来一样。
虽然年过四十,可是长年规律锻炼,身材不比年轻人差多少,眼角虽有淡淡的皱纹,不难看出岁月磨炼的成熟和魅力,眉目锐利精明。
“长孙熙,”商场上素来精明,有老狐狸之称的男人,面容阴沉如水,咬牙道:“你可真是一个好母亲,现在都要来挖自己亲儿子的肾了!”
“你也说我是一位母亲。”
长孙熙收回视线,看着空气,都不去看门口的男人,冷冷道:
“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难不成我要看着一个去死不成?”
“只是一颗肾而已,隋年又不会死,还能救他弟弟一命,两个都可活,两全之法,我为什么不干?”
隋无道气笑了:“都是你的儿子?”
“你还真好意思说这句话。”
隋无道很快平复了自己面上的愤怒,一字一句道:“一个是你自幼细心照料,亲手带大,久病缠身都不见你放弃,可是隋年呢?”
“你别忘了,你当初那所谓追求爱情和自由的样子!”
“隋年可是你抛下的包袱和累赘,他当时还未成年,你就能洒脱离去,可曾考虑过他的想法和境遇。”
这句话说的很巧妙。
虽然是在鄙视长孙熙,可是隋年知道是在说给自己的!
长孙熙忽然掩唇笑了,朝对面道:
“隋年,你瞧瞧他,现在跳出来做慈父了。”
“母亲在这儿也不防把话说开了,当年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