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年静静望着消失的身影,似乎早知对方又会跑回来。
魏明满头大汗,又骑着山地车朝上坡骑来,最后干脆将车一甩,用自己地双脚跑着更快,他扶着膝盖,气喘吁吁道:
“隋远梦,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问完这句话后,魏明就死死盯着隋年的眼睛,尽管黑夜里光线不怎么好,可他还是用力的望着。
隋年沉默片刻,摇头笑道:“应该不会吧......未来的变数很多,说不定你有一天就不再喜欢我。”
也是魏明的辛运。
“不会,我不会的......”魏明的面容瞬间难看,身形都晃动了一下,喃喃道。
他怎么会不喜欢隋年。
不知道他在否定什么,是说他不会和隋年分开,还是说他不会不喜欢隋年,但两个好像都没差。
隋年看着这样倔强、一意孤行的少年,终于叹了一口气:“魏明,我发现大多数人总是在恐惧未来,又怀念过去,明明最重要的是当下,不如......”
”去做你此时此刻最无悔的选择。”
魏明扶着膝盖的身体缓缓站直,然后直接朝对面冲去,裹挟着冷分和炙热的体温,一把抱住隋年,带动着后者一只脚后退撑地,才接住魏明。
明明体温热得滚烫,魏明却嗓音发抖:“隋远梦,我们谁都不要相信之前的话好不好?”
隋年没有愚蠢问出什么话。
因为他们心知肚明,是方才咖啡馆老板说的话。
“隋远梦,如果你以后必须要去很远的地方,也请你等等我......好不好?”
隋年指尖一动,缓缓抱住魏明发抖的身体。
“或者,你走慢一点也行,我可以自己追上去。”
不管有多遥远多辛苦。
魏明从第一眼就知道,他和这个喜欢传着干净白衬衣、洁癖很严重的人,属于不同的世界。
就像两条交织的斜线,些许的交集会让他们纠缠一起,冥冥中世界的社会规则和客观规律,则会拨乱反正。
隋年一愣,肩膀上传来湿润的触感,理智告诉他该安慰魏明,他可以从不同的切入点,想出数十种润物细无声安慰人的话,可偏偏此刻喉咙干涩,像塞了棉花。
千言万语化为一默。
偏远县城也许只有这一点很好,天空是高远的,月亮是澄澈的,所以当簌簌雪花飘落,就像从黑夜里坠落密密的碎钻坠落,很是好看。
“别哭了,”隋年抬起魏明的下巴,用拇指抹去对方眼角的湿润。
“谁哭了!”魏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