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房中的烛台被点燃。司徒臻远似乎是在桌上斟了杯茶,喝了几口后,又走到书桌前坐下。
衣柜中的两人虽然姿势狼狈,但此时也只能屏息静气,僵着身子,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距离实在太近了。
南宫就能清晰听见时将心跳的声音,急促又慌乱,害得他也静不下心。
但时将的情况显然没能比他好到哪儿去,毕竟他每呼出的一抹气息,全都被迫喷到时将的喉间。南宫就尴尬地想,时间的脖子肯定是又热又痒,黏糊又难受。
要是衣柜中有光亮,两个人的脸色绝对都不好看。
坐在书桌面前的司徒臻远似乎是在看书。
书页翻动的声音十分清晰,又缓慢,听得南宫就的心跳越来越乱,瘙痒难耐,连呼吸都跟着有些失常起来。
衣柜关得紧密,只有一条细缝将空气传入,完全不能满足两人呼吸需要摄入的氧气。
柜中的温度随着氧气流失逐渐升高。
初夏的夜间本就不凉快,南宫就的额前很快冒出一层薄汗。时将却是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可能是体寒的缘故,浑身相对南宫就来说还算冰凉。
南宫就被闷得有些晕头转向,一开始还在犹豫的双手此刻已经无意识地抱紧时将的腰部,毕竟这样比堪堪举着省力得多,脑袋也被晕得干脆直接靠在时将的脖子上。
时将的瞳孔收缩了一瞬。
支在南宫就脑袋两边的手从摊开缓缓变成握拳。
司徒臻远此时忽然停下了阅读,在房中走了几步,似乎是转动了书架上的什么机关,接着便是暗门悠悠开启、关闭的声音。
房中重新陷入寂静。
时将静心等了一会儿,确定司徒臻远真的走进了暗室后,立刻打开半扇柜门。
大量新鲜空气涌入,被闷得难受的南宫就终于缓了过来,轻仰着头、下巴抵着时将的肩膀大口呼吸。
时将的胸膛同样起伏得厉害。
虽然还保持着尴尬的姿势,但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等南宫就彻底缓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占了时将的便宜。
时将虽被挤得难受,但姿势还算是规矩的。南宫就就不一样了,又是靠脖子又是搂腰的,活脱脱一个流氓硬耍的样子。
平日的南宫就还能用男人之间没有谁占谁便宜一说来给自己洗脑,但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可是在狗血纯爱小说里头发生的,甚至他不久之前还在极力撮合另一对男人,无论怎么想都没法为自己的动作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