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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是一点不疼的,裴牧只觉得痒。
这痒劲儿久了,便入了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倒让他现在躺着都觉燥热。
他正想着要不要去外面吹吹风,原本抱着被子睡在里边的江清淮却翻了个身,朝他贴了过来。
一贴到裴牧,江清淮便抬了腿,如八爪鱼一般将裴牧整个人缠了起来,动作间,还踢开了被子,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在朦胧的夜中,同月光相映。
不仅如此,江清淮还说梦话,声音软乎乎的:“幻影……幻……”
裴牧听不大清,僵直了身子,想把人扒拉下来,可刚一摸到江清淮的手腕,便有点不知道如何使劲儿了。
实在是太软了。
裴牧有些苦恼地想,这人难不成没有骨头,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随后他想起昨晚江清淮手上的淤青,又觉得这人大概是真没骨头,便更不敢去动他了。
好在现在被江清淮抱住,那股痒劲儿倒是给忘了,只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这人为何这般软。
他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也不知这般僵了多久,突然听到屋外传来声音:“哥哥别进去,都是坏人,我们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