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那个拥抱,想起江清淮通红的眼尾,很像问问裴关为什么有人这么能哭。
但想起江清淮素来爱面子,还是作罢。
他准备要走,瞧见空荡荡的院落,却突然道:“你明日去买一棵槐树吧。”
“什么?”裴关上下打量了一番裴牧,“要槐树干什么?”
“种。”裴牧撂下一句,转身回屋,再不给裴关说更多的机会。
裴关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
此后三日,江清淮谨遵医嘱,对外称病不出,整日闷在养心殿,一心一意要把脚伤养好。他每日过得清闲,却不知道外面早已经闹翻了天。
三日前,吏部尚书照旧去城门搬砖,一连几日的劳作,让他精瘦不少,显出几分年少时的清俊来。只是龚成此刻脸上不安,四下环顾了几次,才缓缓靠近礼部尚书,轻声道:“陛下有意提前开科举。”
礼部尚书哦了一声,并不是很意外:“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当然是国子监那边。”吏部尚书又看了眼四周,发觉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继续,“陛下口头说着朝廷无人,却将我们一众扔到这地方来干苦力,可见早不信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