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他带清淮去屋顶看月,裴牧以为这事稀松平常。
所以被江清淮瞪了一眼,心下不觉落寞,手却没收回去,仍贴着江清淮的腰:“清淮,我带你翻过去。”
说罢也不愿江清淮拒绝,腿上发力,直接便带着人翻墙去。
但他事先不曾知会,哪怕心知不会把江清淮掉下去,却还是吓到了江清淮。
悬在半空江清淮也不敢过分挣扎,只能下意识胡乱一抓,他一只手攀住裴牧肩膀,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胸口衣领,身子也不自觉往裴牧怀里钻。
落地时仍反应不来,毕竟裴牧身量高大,揽着江清淮时,他的脚尖甚至沾不到地面,只能整个人挂在裴牧身上。
如树獭一般。
裴牧却也没说放他下来,仍抱着他向前走,只是耳尖慢慢红透,被江清淮逮了个正着。
“你放我下来啊!”江清淮郁闷不已,盯着裴牧发红的耳尖瞧,却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只当他做坏事怕被抓包。
被发现了,裴牧只好将人放下,看着原本乖顺窝在他怀中的江清淮一下抽远距离,不由暗暗叹气,莫名可惜。
不过正事要紧,裴牧收敛心神,拉着江清淮往梅姨所在的主院去。
主院灯火通明,想是主人家心绪不平,睡不安稳,索性也点起灯来消磨漫漫长夜。
裴牧上前敲门,道明身份,江清淮便听到有东西摔落,在地上滚了两圈,而后杂乱的脚步声愈发接近,门吱呀一声开出个缝。
梅夫人满脸诧异,眸中的担心几乎满溢,开口声音沙哑:“是出什么事了?”
裴牧摇头,压低声音:“我们进去说。”
梅姨连忙让出位置,又后知后觉发现江清淮,神色更懵,不过却也来不及问,只匆匆忙忙关门。
等几人坐定,裴牧才开口:“梅姨,你想走吗?离开上京,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梅姨听罢一愣,却想也不想道:“如今任宏刚死,府内上下还在接受调查,若我此刻走了,不说剩下的人会如何,大理寺也一定会派人搜捕……我知道你是心疼梅姨,好孩子……”
梅姨笑得有些苦涩:“可是梅姨也不能让你涉险啊。何况离开上京,说是自由自在,又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梅姨这辈子……”
“不会有事的!”
江清淮起身打断她似哀似叹:“虽说任宏刚死,府内上下人心惶惶,但大家在慌什么,夫人难道不知?”
梅夫人看向裴牧:“阿裴,这孩子是……”
裴牧这才意识到没介绍江清淮,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