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清淮……”
他垂下眸子,失落的表情不加掩饰:
“我们才见了不到两个时辰,你就要走吗?”
“不是。”
江清淮立刻摇头。
看裴牧这么努力挽留他,大概是真的在乎他这个朋友。
虽然说的话听得他别别扭扭,但是吧……
“你说好的吹笛子,可不能反悔。”
裴牧眼前一亮,对着江清淮笑了起来。
他平日里笑,也不过浅浅勾唇,情绪其实淡得很。
今日难得如此开心,笑出那半颗虎牙尖来,朝气十足十。
勾地江清淮也笑出声来。
不过他笑,却是因为感慨。
“第一次见你,你就这样笑……”
他忍不住嘀咕:“要不是当时看你笑得好看,这么不会说话,我早打你了。”
“清淮……”
虽说是嘀咕,但裴牧还是听得清楚,只是有些不懂: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江清淮哼了一声,想起初见时,自己好心要留下救裴牧,裴牧却问他是不是傻的情景。
再看现在的裴牧。
他突然有点心痒,忍不住双手撑住裴牧的脸,踮起脚尖凑近打量。
确认看个明明白白后,才后撤一步,深深叹气:
“意思就是——
以后都要这样笑,我喜欢看。”
“记住没?”
裴牧果然配合地笑了起来。
他长了张江清淮没法拒绝的帅脸,笑起来半颗虎牙透出的少年气,又完完全全踩中江清淮的审美。
何况平日总一副淡人模样,气质又莫名老成可靠,难得又见到裴牧如此模样。
江清淮几乎看呆。
他足足在原地看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转开目光。
手却已经自然而然地拉起裴牧——
“走吧,逛长安街去。”
*
说是逛长安街,但两人还是先去了趟肥皂坊。
一到地方,江清淮又想起方才说起名做牌匾的事。
现在他也不生气了,倒能平心静气地跟裴牧交流。
只是不等他开口,裴牧倒是上道了一回,径直道:“清荷皂记,可好?”
像是怕江清淮不懂是那四个字,还专门取来笔墨,写下这四个字,递给江清淮看。
难得这几个繁体字江清淮都认识,刚瞟了一眼,他就觉得好。
再细细看,这名字还真既文雅,又通俗。
而且,他笑着望向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