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简陋,陛下莫怪。”
他推开门,露出内里小院。
江清淮站在门口,将里面看得一览无余——
院中央是一口古井,明镜一般映着澄澈的天。
东头整整齐齐堆着柴垛,不远处则砌了一个低矮的土灶,上面还摆着一口笨重铁锅。
西墙头外有棵茂盛的槐树,伸出半边枝丫,落下一片树荫。
树荫下,只一个破旧的木桌,其上凌乱地摆着书、笔。
院中不过这些东西,却已显得拥挤不堪。
江清淮看着那木桌旁还放着一个木桶,走近却见里面的水黑漆漆,有些不解:“这是做什么?”
“是洗笔的。”叶从南慌张将木桶藏到木桌后面,“院中杂乱,陛下莫怪。”
江清淮摇摇头,眼见旁边有板凳,便自己搬来坐下,又看叶从南:“你有什么话,坐下说。”
叶从南看着他搬过板凳,本想帮忙奈何插不上手,此刻站在一旁纠结不语。
听见江清淮的话,才回过神,忙从旁边搬来小凳子,坐下后,又忍不住搬着凳子朝江清淮身边挪了几步。
确定和江清淮保持到一个稍近,却又不会冒犯的距离,才开口道:“陛下,草民以为伤齐时村的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