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挠挠头:“我不求姻缘,陪兄弟来的。他倒是带了荷花。至于荷包的事……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我听说还会有人在荷包内侧缝上心上人的名字,你们都缝上了吗?”又有姑娘忍不住问。
她们又叽叽喳喳聊起来,江清淮融入不进去,只好又去旁边溜达。
绕了一圈再回来时,就看见裴牧正和小和尚说着话,看见江清淮过来,裴牧便说:“清淮,你随这位僧人先去禅院,我要去见一下方丈。”
“你还认得方丈?”江清淮不免诧异。但转念又想,裴牧既然认识方丈,想来肯定知道什么荷包的事,于是只点点头,说,“我在禅院等你吧。”
裴牧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才慢吞吞去找主持。
枕经寺的主持枕余今年不过二十有五,但过分年轻,甚至英俊的外表,并没有影响这位在其他僧人心中的神圣地点,裴牧到的时候,他正在为一个穷苦可怜的女人祈福。
门没有关,裴牧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框边,看着那穿着一身布衣的女人跪在方丈面前,用长满老茧的手规矩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求您宽恕,求您宽恕……”
枕余一只手盘着佛珠,另一只手轻轻按在那女人眉心。
女子便哀嚎一声,痛哭流涕起来,裴牧看着她的肩膀一耸一耸地抽动,有些烦闷地挪开了眼睛。
片刻后,那女子停下哭泣,深深朝枕余磕了个响头,而后起身,沉默地离开。
裴牧上前,将一玉瓶扔到枕余面前:“给你的。”
枕余抬手接住,匆忙打开那瓶塞,深深嗅了一口,才满足地喟叹一声。
他看向裴牧:“今日怎么是你过来?”
裴牧并不回话,而是关上门,摘下面具,问:“去伤疤的药,还有吗?”
枕余细细打量那道几乎横亘半张脸的伤疤,看着外翻的皮肉因为长时间的携带面具已经开始腐烂,不由冷笑一声。
他起身去后面翻找起来,一边翻找一边说:“听说你有了心上人,看来此话不假啊。”
裴牧敲了敲了桌子,催促他快点。
枕玉竹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出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你这肉都开始发烂了,得下猛药。”
“八腿大虫,放到伤口上,能帮你吃掉腐烂的肉,其唾液不仅有助于伤口恢复,还能养护皮肤。不过会很疼,很痒,宛如……”
“就这个吧。”裴牧抢走那一瓶,又问,“几天?”
“一晚上就能好全,到时候记得给我送回来。”枕玉竹还有点依依不舍,“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