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手腕。
他扯过江清淮的手,捧到唇前亲了亲:“没有否则,不会发生的。”
“你们两个还没墨迹完吗?船已经下锚了。”屋外传来晟不耐烦的声音,“上岸后再去耳鬓厮磨吧。”
江清淮听得不高兴,正要发作,又被裴牧亲了一口。
炸毛的小猫便立刻乖顺起来,眨着漂亮的眼睛看裴牧。
“走吗?”裴牧轻声问他。
江清淮这才高兴地点头。
出了船舱他才发现,裴牧已经将所有人排排绑好,而晟虽然确实有活动能力,但脚上也带了几斤重的铁铐。
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情绪过激,江清淮有点心虚地看向裴牧。
裴牧正同码头的官员交涉,江清淮凑上去,正听见裴牧说他是被上京拐来的公子哥。
那负责交涉的,也不过是个基层的小衙役,闻言先看了一眼江清淮,目光愣了愣,又看向船上被绑到一起的船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后那官员问:“你一个人……抓的?”
而裴牧只是闷闷点头。
江清淮忍不住偷笑起来。
那官员继续问:“那你们可有什么身份凭证?”
“是定远大将军林颂今的远亲。”
江清淮轻车熟路地从裴牧腰间摸下他的玉佩,递给那官员,“你拿着回禀便是。”
“清淮。”裴牧却有点舍不得似得叫了一声江清淮。
“我身上只有你送的那块。”江清淮朝他眨眨眼睛,小声道,“我们后面拿回来便是。”
安抚过裴牧,他立刻看向那官员:“这些人和船,就麻烦大人处置了。”
“你们也跟来。”官员却不敢托大,忙说,“事情来龙去脉,都得说清楚才行。”
“清淮需要买新衣服。”裴牧却蹙起眉,反驳道,“他穿这个不舒服。”
“额……”官员瞬间觉得难办。
不过看见江清淮身上只是裹着一块粗麻布,还是体谅地点了点头,又挥手叫来一个人:“你跟着这两位公子,一会带他们来衙门,我先去回禀老爷。”
“江南的人真好啊。”江清淮没想到人家如此通情达理,眼前不有一亮。
带路的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虽然是文人打扮,但身上的棉布衣裳早已经旧得几乎褪色。
不过听见江清淮这样说,还是轻轻笑了起来,模样甚至算得上慈祥:“小公子是第一次来江南?”
“是啊,先生,您可知这附近有无出租的小院?来都来了,我们预备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