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犟?”
叶从南扯扯了唇,又僵硬地放下嘴角。
他没有松开江清淮的手,只是看了一眼裴牧,而后突然想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轻咳了一声:“裴远之,前朝罪臣裴叙之次子,被我大秦先祖皇帝流放边疆,勒令终身不可回京。裴远之,你为何回京?”
裴牧不屑一笑:“回京来杀人,怎么?看不惯?”
叶从南没想到他竟如此有恃无恐,下意识看了一眼江清淮,见江清淮似乎不以为奇,心下暗暗吃惊,只能继续道:
“枕玉竹,年三十,代号狻猊;
晟,年二十八,代号蒲牢;
已故的苏洺蓝,年十五,代号嘲风。
裴牧,字远之,年二十三,代号睚眦,嗜杀好斗,主兵戈。”
裴牧的眸子微沉。
叶从南则细细观察江清淮,见他神色懵懂,心下多了几分安定:“他们都来自一个江湖组织,因来无影去无踪,被称无名。已知的人员名单就这几位,多数盘踞上京,代号又源于龙之九子,其心昭昭,不言而喻。”
“而眼前这位,似乎是这组织最好用的一把刀。”
“裴远之,你可有话要说?”
“裴牧已经不跟他们混了。”不等裴牧开口,江清淮倒先开口替他辩护上了,“那个组织还想害裴牧呢。”
叶从南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江清淮,却不信邪地继续:“那你可知他曾重伤齐时村,火烧钱家,那日刺杀我的黑衣人中,有一个也是他!”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焦急和愤怒,全然没了以往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弄得江清淮都有点发怵。
但他还是小声替裴牧解释:“裴牧也是被迫的啊,他没得选。”
“如何没得选?”
叶从南气急:“难道等日后,他将剑架在你脖子上,你也心甘情愿由着他砍,再说他没得选吗?”
“裴牧不会这样做的。”
江清淮顿了顿:“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何况那组织已经对裴牧起了杀心,裴牧怎么可能还继续给它卖命,你说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且……被流放那年他还小啊,他那么小,边疆却那样远,天寒地冻,孤苦伶仃,他又一个人……
他一个人能活下来都已经是奇迹,可他还背负了满门仇恨……还要练功、习字、念书……
他一定过得很苦,他没得选啊。”
“何况现在,那个组织已经抛弃裴牧,难道你要我此刻也弃他于不顾,只因你一句日后,便……”
叶从南却突然拽了一把江清淮,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