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瞧着他背影:”怎么了?”
齐芜菁纳闷道:“我总得有人在盯着我。”
正说着,城门忽然打开,降下一座冰蓝色的琉璃桥。三名着古朴短袍的观南宗弟子骑马而来,他们头顶高冠,额前点有朱砂,腰侧插幡旗挂葫芦。
桑青挖苦道:“做观音一定要这副清高的穷酸样吗?”
“装扮成花孔雀就能普度众生了?”齐芜菁看他一眼,“傻狗,你这一身的钱是我付的。”
魏洛打头,勒马停在齐芜菁跟前,他有些高兴:“你来得很晚,前几日师伯就给我发了通讯,是——”
叮铃哐啷。
齐芜菁:“……”
桑青将先前骑来的两匹马托付给远处的人家,而后缓慢走来。他装扮实在夺目,魏洛一眼瞧见他,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他怎么也来了?”
齐芜菁干笑两声,随口胡诌道:“我不太认得路,多亏宛双君……”
“你骗我。”魏洛翻身下马,走到齐芜菁跟前,“从前在煜都,你最会认路。是不是他非要跟来?”
一瞧见魏洛,桑青就莫名困倦起来,连个眼神都不愿给。齐芜菁道:“让他来也是师父的授意。”
“我明白,佩兰。”魏洛温声道,“我听说了,师伯允他跟随,是为了保你路上安危。可如今你人已经安然到了南舆,我可以保护你。之后返程,你若害怕,我也可以告假探亲,随你一起回煜都。”
齐芜菁轻咳一声,一双大眼转了又转。桑青活动了下脖子,仿佛准备大展身手,齐芜菁赶紧将他拦住。
少君福至心灵,忽然为难地说了句:“清灵君,你误会了。”他把玩着桑青腰带上的铃铛,不疾不徐道,“煜都收奴的玩法有很多种,宛双君这种……是不能离开的,我夜夜都很需要他。”
余下两名观南宗弟子对视一眼,惊掉下巴:他就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了。
魏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怎么……我原没有将你和他想得那般龌龊!”
桑青感慨道:“那你可真是心地纯良啊。”
魏洛忽然摸向腰侧,那里有面黑色的幡旗。齐芜菁立刻退了一步,直言不讳:“清灵君,我们远道而来,便是客。若水师伯和师父之间情深义重,若是不欢迎我们,直言便是,何必动起手来,拂了两位老人的面子?”
听到自己师父的名字,另外两位看热闹的弟子也跳下马来,摁住魏洛的手,劝阻道:“师兄,师父交代了,要好生招待佩兰师弟,不可忤逆师命啊!”
魏洛用力握拳到手指泛白,他看向齐芜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