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的脚踝!
齐芜菁抬起上半身:“九衢尘中不可杀生,这里禁忌成百上千,有种就让我神魂俱灭,父亲,你敢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三千界跟前,齐芜菁最不怕死,也最不怕折磨。他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做出惹恼三千界的事。
三千界撑在他的上方,脖子上的佛珠松松垮垮、摇摇晃晃,这是圈住祂最后的禁咒。
三千界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祂以一种臣服的姿势撑在齐芜菁的上方,出了点汗。
看看祂,多可笑!
佛珠圈禁之下是一片欲念海,袈裟之内裹着一具凡尘之躯。这九尘衢中法铃作响,梵经吟唱,要祂在菩提树下做个禁欲圣洁的佛!
不可贪,不可嗔,不可念。
三千界的思绪传递给九衢尘的每寸草木,每寸风。不远处,经幡飞舞,铭文戒律响彻山谷。
每一句低沉的梵呗都是“贪嗔痴念”。
齐芜菁像是听到了这些折磨烛雪君的禁咒,他忽然抬起腰,恶劣地咬在三千界的唇上:“父亲……”
蛇缠上齐芜菁的小腿,一路向上。
齐芜菁倨傲又讽刺地笑看祂:“问你话呢,你我在九衢尘内,你敢疯么?”
父亲。
这个词是三千界当年为自己设下的禁令,此刻却变成了某种堕落的引诱。
三千界因为这个身份当过君子,此刻祂也要凭借这个身份变得下流。
祂俯下身,吻了回去。
万千沉闷的低吟骤然放大,此刻这些声音不再是圣洁的吟诵,而是诅咒。祂不仅堕落了佛性,还罔顾伦理。
三千界的脖子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戒律箴言,一字一句剐掉祂的皮肤,然后烙印在上面。
这是对祂降下的罪罚!
齐芜菁不像从前那样推搡抵触,他在这个吻里变得主动,更因为三千界痛苦的喘息变得愉悦。
舌被呷住了。
齐芜菁游刃有余,九衢尘自会判定谁才有罪。
因为疼痛,三千界不得已放开他喘息。金色的咒文已经爬满了三千界的脸,祂像个罪无可恕的亡命徒,狼狈不堪。
齐芜菁太开心了,他狠狠拽过三千界的佛珠,将佛珠当作狗链,扯过这个肮脏的神佛。
齐芜菁残忍地笑:“感觉怎么样?”
三千界喘息不止,祂疼痛道:“想要。”
齐芜菁怔忡片刻,不可置信地嘲笑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我太脏了。”三千界那只皎洁的银瞳不再清冷,它变得泥泞,“可你很干净,无青,我想让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