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我喝了酒,酒蒙子最不要命,心也最坚韧。我瞧不见你伟岸的身姿,却能看清你失败的蠢样。”
“所以呢?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浩劫是天注定,没有我,也会有其他邪祟促成这场天灾。”那声音近在咫尺,讥笑道,“我做神之时便预见这一幕,我却知生灵涂炭,无力回天,因为我并非神明,我只是个懦弱之辈,我怕救人,更怕救不了所有人。这个念头将困了我百年又百年,让我从未有一刻为自己而活!”
它情绪激昂,连周遭的气流都战栗起来。忽然,桑青目光一亮,青色的黏液又无端从半空中倾泻而下:“我猜得不错,你堕邪时间太短,却想要操控如此庞然的身躯,大部分力量都得用作自身供给,否则你将会被自己给压死。所以你为了活,要从地里汲取吃食。”
桑青虎视眈眈,像一头拱背的雄狮,刀便是他的獠牙,他露出森然笑意:“诚然,你的力量在我之上,可你适才心绪不稳,体内灵能大乱,身体头重脚轻,若我不要命同你打一场,输赢恐怕难定。”
音落,只闻刀风长呖,桑青悍然砍向身前!
果不其然,刀身陷入一团无形的软肉,发出黏腻的摩擦声,青血立时狂涌而出!
山谷响起轰鸣之音,那声音勃然大怒,爆喝:“是我给你的神位!是我让你得了长生!你不谢我?你竟不谢我!”
怪物青色的血四处喷溅,血水落下之处发出“滋啦”的声音,干涸的土地生出白烟,而后腾燃起烈火!
桑青的整张脸被血水烫破,露出皮层之下的红肉与白骨。银珍珠依旧亮洁,桑青的右眼却被血给烫烂,腐肉立马汹涌膨胀起来,将整只眼睛堵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饶是桑青再如何不在乎,也难逃生理性的昏厥。他险险撑了下身子,似在缓神,又似乎是在迎接覆灭性疼痛的到来。
狂风肆虐,怪物狂躁地在山谷间乱窜,它仿佛生长了尾,暴戾地横扫过桑青的腰——
轰!
灵能波对碰的瞬间,反力霎时撞开半空中的一切事物,与此同时,桑青径直砸进山里!
桑青从山腰滚到山谷,他拖着血淋淋的身子晃悠站了起来。此刻的他五官尽毁,浑身通红,但这人却越痛越清醒,狂风鼓吹起他的狮毛:“谢啊……我一直都记着你的恩情。”
桑青拖着大刀走来,用仅剩的、能睁开的眼盯着前方:“你助我解开囹圄,若不是你,我何以知晓自己的强悍,有多条命被我攥回人世间,我都,记不清了。恩公,恩公?我啊……我每日每夜都记着你!”
天空四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