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址。
司机很健谈,见她会说本地话去的又是老街,问了不少问题,简蓶这会压根没有心思回应,只随口应付了几句,好在后来司机看出她心情不佳就不再主动搭话了。
车子开出四十分钟后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直到经过一扇熟悉的学门,小时候的记忆蜂拥而至,她突然记起那些忘记很久很久的细节,连校门口年糕串的味道都弥漫在了脑海中。
“姑娘到了,车费你给六十五就好。”
火车站打车贵是常态,简蓶也没有讨价还价,但这次她只给了这么多。
近乡情更怯,下车后简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天空渐渐有暗下的趋势,知道如果再不去就得等到明天,那这一晚她一定百爪挠心,心急如焚。
她终于鼓起勇气踏出了那一步,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迈进小区大门,踏上熟悉的台阶,停在熟悉的门前,只是印象中每年的春联都是外公手写的,但眼前的这幅却是印刷版。
但她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毕竟童年已经离她很远很远,远到她不能斩钉截铁地质疑什么,说不定是她记错了呢?
简蓶清了清嗓子,把脑子里构思的理由又过了一遍,然后举收敲门,“咚咚咚”三声后没有人开门,纳闷地想难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以前家里但凡有人,无论谁敲门都会迅速回应,就算来不及走过来开门也会先在里面喊一声,但刚刚敲过门后简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走动或者“请等一等”的声音。
她再次抬手敲门,“咚咚咚”三声后,面前的这扇门没动,背后的那扇门却打开了,一位鼻子上架着眼镜的奶奶出现在门口上下打量着她。
“姑娘找谁啊,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这位老奶奶不是简蓶曾经认识的邻居,她的心跳突然加速起来,“砰砰砰”剧烈跳动着。
“请问这是周鞍禾陆香樊家吗?他们是不是出去了不在家?”
老奶奶蹙起眉摇头道,“你找错了,这家人姓万,老人过世后就没人再住。”
简蓶又不死心地问,“那您认识周鞍禾和陆香樊吗?”
这是工厂家属楼,住的都是同一家工厂的员工,外公周鞍禾退休前更是厂里的干部,老一辈只要提到名字都认识他。
简蓶满心期翼着老奶奶点头,再指个正确的地址给自己,她宁愿自己记错了楼号,接过却看到老奶奶再次冷漠地摇头,说了句“不认识”就合上了门。
这一刻简蓶有种天塌地陷的无力感,怎么会错了呢?怎么会没有呢?
即便她格外确定地址没错,却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