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敷衍地嗯了一声。
李青辞下山后,走了另一条岔路,岔路尽头的大树下,陈静婉坐在那里朝他招手。
“青辞!”
李青辞加快步伐走过去,温声道:“静婉,等很久了吗?”
陈静婉拿着斗笠扇风:“不是特地等你,家里太热,跑出来乘凉。”
李青辞点头:“是很热,不过晚上就好很多了,夜里凉快。”
“夏天赶紧过去吧,烦死了!”陈静婉一边嘟囔,一边从布包里掏东西,“喏,赶紧吃吧,还热着呢。”
李青辞接过来,是一个白面馒头,里面还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腊肉,他咬了一口,笑着说:“好吃,你蒸的馒头越来越好吃了。”
“那是!”陈静婉语气颇为自豪,“我以后想开一家馒头铺子。”
“好啊!”李青辞笑了笑,“到时候我天天去光顾。”
两人坐在树荫下,漫无目的地闲聊,突然,陈静婉嘶了一声:“青辞,你是不是变黑了?”
“啊?”李青辞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应该是吧,我最近经常去山上乘凉,太阳晒多了。”
不由得想,玄鳞好像没晒黑,一直都是冷白冷白的,看起来很凉快的样子。
陈静婉闻言皱眉,叮嘱道:“在山里别走太远,山里有野兽,我阿爹去年在山里见过狼。”
李青辞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心想,玄鳞应该能打过狼吧。
陈静婉又惊讶地嘶了一声,凑近李青辞盯着他的脑袋瞧,感叹道:“青辞,你终于学会挽头发了,不容易啊!”
语气充满了欣慰。
李青辞从小就手笨,他们三个一块去摸鱼,李青辞总是空手而归,他们一起做的纸鸢,李青辞的也总是飞不起来。
李青辞摸了摸头上整齐的发髻,开口道:“不是我自己挽的,是别人给我弄的。”
陈静婉听完叹了口气:“行吧,是我想多了。”
这时,一道喘着粗气的声音响起:“就知道你俩在这。”
韩水谚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哀嚎道:“累死我了,太热了!”
李青辞和陈静婉同时扭头,陈静婉往一侧挪了挪,给他腾出一些位置。
韩水谚矮身坐在陈静婉身边,拿起她手里的斗笠扇风,只不过一大半的风都扇在了陈静婉身上。
李青辞见他一直粗喘,不由得问道:“你方才去做什么了,累成这样?”
“拉砖。”韩水谚抬起袖子,去擦额头的汗,“我哥要温书,我爹嫌热,我自己拉了一天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