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只要我不在,我每月的份例由你做主。”
刘正兴心下一惊,李青辞怎么知道他给老爷寄信,他惊疑不定地打量李青辞,什么也没瞧出来。
算了,知道就知道,又能怎么样。
宽了宽心,刘正兴不由得生出几分欣喜,李青辞吃饭穿衣、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况且,李青辞也大了,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他真要溜出门,自己也只能干瞪眼看着。
与其这样,不如卖他个好,还能得些银钱。
刘正兴应承道:“您是少爷,您说的算,我都听您的。”
“刘管家。”李青辞朝他勾起嘴角,微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你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花。”
刘正兴佯装没听出李青辞话里的讽刺,走上前,语气殷勤道:“少爷总是出门在外,难免有不周到之处,有些事我或可代劳,需要添置什么物件,你尽管吩咐。”
“哦,是吗?”李青辞微微蹙眉,像是在思考,几息后,他看着刘正兴认真道,“我需要一匹马,你给我弄来吧。”
“啊?”刘正兴惊住了。
他就是随口一提,根本没想到李青辞会真的提要求,此时,他脸上的惊诧格外明显。
李青辞见状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转身离开了。
刘正兴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再瘦弱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李青辞走到门外时,脸上忽然一凉,他抬头望去,瞧见空中洒落着细小的雪花。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他揣着手,朝山上走去,身上的衣服是新做的,很合身、很暖和,袖子特意加长了二指。
刚走到山脚,突然,他双脚悬空,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耳边响起玄鳞低声的询问:“冷不冷?”
“现在不冷了。”李青辞笑着歪在他肩上,“玄鳞,你身边真暖和。”
只听玄鳞低嗯一声,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兜头罩下来一件东西,他摸了摸,是洞里的毯子。
当天晚上,李青辞睡在洞里。
第二天睡在洞里,第三天睡在洞里,第四天睡在洞里,第……
山上银装素裹,白雪皑皑,满山的树枝都挂着雾凇,有时候山风拂过林梢,会落下纷纷扬扬的细雪。
洞里被火光映得橙红一片,温暖干燥,火堆不远处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桌角的油灯恍惚一瞬,李青辞拿着剪刀绞下一截灯芯儿,烛火顿时明亮不少。
他瞥了一眼渐弱的火光,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壁前,从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