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热切起来,连忙劝道,“你快把人放下来,我好给他把脉。”
玄鳞闻言,再度扫了那张床,还是没把李青辞放下。
视线一转,他走到凳子前坐下,把人搂在怀里,抽出他一条胳膊露在外面。
“行了,你可以把脉了。”
宋仁良见他油盐不进,只好无奈妥协,蹲下来,捏着李青辞的胳膊诊了会脉,又翻开他的眼睛瞧了瞧。
“他腹中空空,久未进食,本就体虚,这又受了冻,是得了热症,我去给他煎一服药,先把烧退下去。”
宋仁良说完就离开了。
玄鳞愣住,怔了两息,才伸手去摸李青辞的肚子。
很平,甚至都瘪下去了。
默了默。
他拢着李青辞露在外面的手臂,重新把人裹严实。
一剂汤药喂下去,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开始退烧。
宋仁良又熬了一碗米粥,用勺子搅了搅,走到二人身边,看着玄鳞问道:“你是青辞什么人啊?以前没见你带他看过病。”
此时,玄鳞正搂着人,摸着李青辞额头查看他的体温情况,闻言一愣,顿了顿才道:“我是他哥。”
宋仁良狐疑地打量他,可能是他怀疑的目光过于明显。
玄鳞神色不虞:“关你什么事!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宋仁良见他语气这么理直气壮,又一脸坦荡,虽然言行恶劣,但对青辞态度还算关切,应当所言不虚,便没再怀疑。
转而道:“诊费加那扇门,总共八钱银子。”
“不用找了。”玄鳞头也没抬,摸出一颗金豆朝他扔了过去。
宋仁良接过金豆,暗暗嘶了一声。
眼下,李青辞小脸红彤彤的,额头的温度还是有些烫。
玄鳞问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宋仁良把金豆揣进袖子里:“体温降下来没有反复,再喝两天药,应该就没事了。”
玄鳞一听,直皱眉,质问道:“什么叫应该?”
宋仁良被他问愣了,缓了缓才道:“世事无常,病情更是千变万化,即使是一场常见的风寒,也没有哪个大夫敢铁口直断几日能好、能不能好。”
一通话听下来,玄鳞眉心竖起一道深深的褶皱。
宋仁良端着手里温热的粥,蹲下来,轻拍李青辞的脸,温声道:“青辞,醒醒,喝点粥。”
李青辞缓缓眨了眨眼,视线清晰后,不由得愣住了,惊讶道:“……宋大夫,你怎么在这?”
宋仁良闻言笑了起来,朝上指了指:“你生病了,你哥送你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