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放了一颗金珠,轻笑道:“这是我的饭钱,我想吃炖蛋羹,劳烦您给我买些——”
语气微微停顿,继而道:“好一点的吃食。”
刘正兴听完,羞愧地低下头。
他看着手心的两颗金珠,脑中一片混乱,有惊讶、有害怕、有愧疚、有悔恨,乱七八糟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便握紧手心,俯身拱了拱手。
语气恭敬起来,刘正兴认真道了一句:“是,少爷。”
随即,他慌乱地转身离去。
片刻后。
冰冷的屋子里燃着热腾腾的火炉,桌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蛋羹,还有白面馒头。
李青辞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低头静坐。
他记得刘正兴给他喂饭,但他也记得刘正兴当时不耐烦的样子。
一顿饭吃下来,他嗓子被烫得火辣辣的疼。
他之所以没跟他爹写信,一是他不知道自己在他爹心里分量几何,他爹会不会管他,二是怕处理掉刘正兴,他爹派过来一个更棘手的人。
刘正兴虽有诸多不足,但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事事不敢做绝,总留有一分余地。
突然,哔啵一声,爆了个灯花。
李青辞回过神,看向屋外深沉的夜色。
玄鳞离开的时候太阳还未到正南,眼下已经戌时末了。
屋里的温度渐渐暖和起来,不再那么冰冷,但是饭菜却逐渐冷去。
李青辞拿起筷子吃饭,他好像很久没有一个人吃饭了。
以往就算玄鳞睡着,也是跟他同处一室。
默默无声,等一顿饭吃完,秦翠英端着汤药过来了。
“少爷,汤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熬的,一点都没有出差错。”秦翠英语气信誓旦旦。
李青辞嗯了一声:“知道了。”
秦翠英低头打量他,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慈爱,她温声道:“少爷,两个多月没见,你好像吃胖不少。”
李青辞闻言,抬头看她,淡淡一笑。
秦翠英捏着衣摆也笑了起来,语气带着掩藏不住的欢喜:“再有五日就过年了,后天做完晌午的饭,我就回家了,年后初六再来。”
李青辞正低头喝药,不禁愣住。
这么快,竟然都要过年了。
他回过神,开口道:“知道了,你去找刘管家,让他给你多结半个月工钱。”
“啊!”秦翠英闻言大喜,连连道,“谢谢少爷!”
等他喝完药,秦翠英收起碗筷,悄声离去。
李青辞静坐片刻,感觉身上有了几分力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