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笼一样烧得慌。
他身下的一块被单似烤红的铁板,热得他燥,他翻了个身,短暂凉快了一会,可身下压着的地方很快又烧了起来,烧得他又烦又燥,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沈絮坐了起来,他想着房间里反正也没有别人,索性丢了中衣,只留了雪白亵裤在身上。
好热、好热,比大夏天闷在三十平没有空调和电扇的小屋里还热。
好热、好热,师尊给他干哪来了?该不会是火焰山吧??
沈絮热得不行了,爬起来站在窗边吹风。
他想,心静自然凉,不想“热”这个事,自然就不会热了。
不想“热”的事,他就不知道想些什么了,他脑袋放空,开始什么都想。
一会想到盛夏聒噪的蝉鸣,和水果摊上飞来飞去的苍蝇。
一会想到狗伸着长舌头吐哈喇子,摇着蒲扇的老人拍一拍狗屁股给狗赶蚊子。
越想越热了,可越是热越容易联想到这些夏天里常见的场景。
不行不行,要想一想凉快的东西才行。
沈絮先是想到了冰棒,小时候他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嗦着一根老冰棒,整个塞进嘴里再整个抽出来,冰棒在烈日下冒着凉丝丝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