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供应商,多年都没有换过;而这个云越之前在海外初创,今年下半年刚落地国内。如果想要跟打供应商抢生意、打擂台,肯定要玩点阴的。
而林湛的医疗事故,算是心外的丑闻,是可以拿来利用的把柄。
韩子宁越想越生气,几乎要破口大骂。忽得,她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要不,你装病,让老赵帮你出面。他最擅长跟那些人打太极,要不怎么说他肯定能活到九十九呢。
算了。我怕他拿核桃推背。
两人的师父赵江教授自创的中西医结合经络按摩手法,被他拿来当成体罚的工具。两个核桃一转,连那么能忍的林湛也撑不过三分钟。
韩子宁拿出手术剪,坚定地站在林湛身边。
那我陪你去吧。要是那个人渣真的来阴的,我就敲防火报警器?
勇士。你不怕被推背?
韩子宁闭了嘴。
两人沉默地走向科研大厦的七层会议室,电梯里,隐约的香水味浮在空中,林湛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是遇见了天敌。
他难耐地弯下身子,单手撑着电梯的金属扶手,垂着头,紧抿着嘴角,额头浮了薄薄的虚汗。随着电梯的升降,心脏仿佛被看不见的丝线悬着,隐隐的抽痛,让林湛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韩子宁震惊地看他:不舒服?病了?我开过光的乌鸦嘴还是这么灵?
...就是消化不良。
林湛随便扯了个借口。
电梯终于落定,林湛像逃出囚笼的犯人,白着脸奔向饮水机,从兜里掏出药盒,从里面的夹层捏出小圆药片,接了杯凉水,仰头灌了下去。
偏偏这时房速发作,不齐的心率被那股该死的香水味勾得更加凌乱。谢辞明明不在现场,可为什么他的味道却总是阴魂不散地追着人跑?
林湛恼恨地咬着牙强忍不适,可身后蓦地传来一声猝不及防的询问,单刀直入。
偷吃什么呢?
林湛清瘦的脊背一抖,不敢置信地转身。谢辞就站在他的身后,单手握着咖啡纸杯,笑晏晏地看着他。那人从来不懂低调;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里,他张扬散漫地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不打领带,西装外套半解,虽然象征性地摘下了耳钉,可左耳耳垂还留着隐约的耳洞。本该稳重的场合,他偏要跳脱方圆,不理桎梏。
与昨天满身血污的人相比,谢辞今天...更碍眼了。
昨天想跟我说什么?没来得及听。是什么重要的事吗?谢辞好心地重续昨日的话题。
没什么重要的。林湛顿了顿,病人刚做完手术,吃不了糖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