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的手里:我晚上住在公司,地址在上面。需要的话,联系我。
林湛抓着卡,抖得更厉害,单薄的身体撑不住外套,像是随时会倒下。谢辞皱眉,手掌沿着林湛纤瘦的腕骨慢慢下滑,最后,安静地牵住了他的右手。那人细而长的五指冷得像冰,谢辞用力握紧,低声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这么冷的天,怎么出了满头的汗?
...太近了。
太近了。
林湛轻声呢喃,绝望地闭着眼。可就算如此,他依然能感受到谢辞呼吸喷在睫毛上的温度。
你说什么?
谢辞没听清,附耳在林湛的唇边。体温更明显,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挡住了外面的风雪。
林湛真的要喘不过气来,单薄的胸口剧烈起伏,撑得他肋骨生疼。他张开眼,模模糊糊地,在大门雪棚边看见了一架监控。
赵江的话忽得回响在耳边,林湛下意识地推开谢辞。那人踩着冰,被推了一个趔趄,险些撞上对面的墙。
谢辞难得愣在了原地,表情复杂。他站在两步外,看着林湛很久,才轻抚掉肩上撞脏的灰尘,不冷不热地说:是,我又忘了。林医生并不稀罕这种偶遇。
...周六,就是招标会...你现在...不应该比我更忙吗...
林湛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说话都困难。他只想尽快打发了谢辞,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熬过去。
刚巧,谢辞也并不喜欢自讨没趣。
确实很忙。我本来也只是想问问检测报告的事,但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一场私人恩怨,没什么好问的。
林湛低着头,没力气反驳。直到耳边的脚步渐远,他才脱力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忍不住按着胸口发抖,眼圈发红。他已经分不清心脏病发和焦虑发作的区别了,他只觉得整个人从中间被撕裂,疼得露骨。
林湛绝望地抓着胸口打着颤,在晕倒的前一刻,腰间一紧,他踉跄两步,被拽进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香水,隐约的烟味,还有去而复返的人。
还是他。
林湛无力地推搡着谢辞不合时宜的动作,满心想的都是云越的报告。他不想因为两人过于亲密而被人指摘检测有失公允。这对不起他几天不眠不休的付出,也会让谢辞输掉竞标会的资格。
放开...
别动。
谢辞好像很少用这种威胁性的命令动词,那人一直都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除了对他。林湛皱了皱眉,刚抬起手,又被人按下。
安静点。都要晕了,还这么能折腾。真是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