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过,你也该收收你这霸道的保护欲。谁知道是毒还是药。戚意舒抹了眼泪,顺手替他整理了背后伤口的纱布,拉好领口,轻声说,林医生是个值得信任的好人。我为我之前的狭隘道歉。
不用道歉。你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所以,好好准备上庭跟钟涵见吧。
谢辞拉开抽屉,取出一张蒙尘的银行卡,还有一支干了的紫玫瑰。时光枯萎,但花开依旧灼盛。
他握着戚意舒的手,将一花一卡端端正正地放在她的掌心,推握住她的四指,带着初见时的笑:无论如何,你将来一定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因为我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我知道。你会赢,你会一直一直赢下去。
戚意舒微笑着,在干花上落下轻吻。走到门口,又回身,期盼地问:adrain,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你可真敢问啊。谢辞轻笑,侧脸转向窗外,洒脱地挥了挥手,我是个病人,就不送了。
门外的吵闹声过于嘈杂,像是急诊室外吵架的病人家属。
半分钟后,门被推开,咚地一声,墙上的油画框都要掉下来。
钟涵的律师徽章被台灯映得惨白,而他的眼底泛着类似的冷意:是她泄的密?你早知道了?
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左手撑着额头,台灯的光映着锋利的下颌骨,阴影尽处,覆着一层薄薄的汗。开口时,喉结轻滑,汗渍更明显。
什么泄密?她怎么跟你说的?
不是她帮着明迹动了a1的主机?现在还带着所有机密跳去了对家?
要是她泄密,明迹还用废那么大劲去拆主机?直接拿着机械原理图重新造一批出来不就完了?
这才半小时,你们就吵成这样?钟大律师,你不会把她说哭了吧?谢辞抬头,看见钟涵唇角的一块破皮,这是亲出来的,还是打出来的?
你可真是不懂女人心。依我看,比起追求她,你更适合带着律师函去拷问她,场面一定很精彩。我给你一晚上准备法律文件,够了吧?反正你今晚也睡不着。
谢辞慢条斯理拿起凉透了的水,又吞下一个小时前刚吃过的止痛药。喉结滑动时扯到了肩背的新伤,他堪堪咽下痛哼,翻转着布洛芬的药盒,哑声抱怨:这什么药?怎么越吃越疼。之前那种呢?
之前的早吃完了。这药还是你助理今早刚给你买回来的。钟涵脸色不佳地走近,用办公桌旁的红外温度计测着谢辞的额温,一怔,怎么还在发高烧?对了,房间里的药味又是怎么回事?她也扇你了?
...我真是懒得跟你说。
谢辞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