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宫的小孩买的那兜子礼物,剩下的他随手揣在身上了,本来想着用的上的时候吃一颗,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他把巧克力推到女生面前,语气有些缓和: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语气有点冲。我就是觉得,可能有些人过得真的不是很好,就算真的心理变态,那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也挺惨的,是不是?
女生接过巧克力,大大咧咧地撕开吃了起来,边嚼边说:其实我也
突然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全班同学的目光猛然投射过来,女生感到后背一凉,下一秒就听见了应忻冰冷的声音:最后一排的那个女生,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女生吓得一秒咽下了嘴里的一大块巧克力,带着一脸悲壮地站起来。
说话。应忻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比上一句还要冷,我刚才讲到哪了?
乞求的目光看遍教室,远处的几个女生比划了半天她也看不懂。
啪的一声,应忻把书扔到讲台上,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
整个教室不再有任何一点声音,讲台下的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女生楞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闻确从没见过这样的应忻。
他见过的应忻,桃花眼弯起来朝着他笑,永远平和,包容,沉静,喜怒不形于色。
即使是大半夜被叫去接烂醉的自己回家,也没有半句怨言,抑或不满。
即使是发现自己做了那么过火的事情,轻视自己的生命,以至于恐怕让他等到的是一具尸体,他也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这时,闻确才明白,应忻本身并不是这样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人,他也会生气,也会有掩盖不住情绪的一面。
只是长久以来,他都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把自己压制在一个,名叫闻确的樊笼之中。
血肉苦海,是他心甘情愿。
闻确目光凝滞在那张愠怒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沉默了良久,应忻正色说:数学知识根结盘固,环环相扣,哪怕你错过一分钟的知识,都可能会导致整条知识链的断裂,你请坐吧,这个知识点我再讲一遍。
此话一出,全班的肌肉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女生坐回座位,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课本,应教授从来没有在课堂上发过如此大的火,她在心里给自己的平时成绩点了支蜡烛,又撒了点纸钱,祝它一路走好。
后半节课,女孩没再跟他说话,闻确也没再打扰人家。
快下课的时候,趁着大家提前收拾书包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