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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一步都精打细算的应忻不同,闻确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从前的他有今天没明天,活到什么地步都一个样。
他从没想过和应忻能有什么结果,自己指不定哪天从大桥上跳下去,还要应忻去给他捡肉沫吗。
所以他说狠话,说让他离自己远点,丢下一个人哭的应忻,说什么都还是要离开他,无数次明里暗里的拒绝。
他知道自己是沼泽,只要踏入就会越陷越深,最后不得脱身。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算闻确再不想正视自己的内心,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再也无法忽视应忻的存在。
大概是在他第二次被应忻领回家时,他终于在一个人苟活七年后,重新看到人生的归处,重新感受到真正的活着。
十八岁以前的他觉得,活着是驰骋在冰场,是干干净净地滑冰为国争光,是拥有属于他自己的荣光。
十年后的今天,沧海桑田,他觉得活着,也可以只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