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从头到脚照了个精光,自己猥琐、贪婪、欲壑难填的丑态都被摊开,摊在闻确的眼前。
他绝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心想一切都完蛋了。
算了一步一步算到现在,明明好不容易现在全都开花结果,就因为自己太着急
闻确一巴掌拍开他呼在脸上的手,笑着说:至于的么?
又扯过刚被他拍走的手,手掌相贴地紧紧握在手里。
一个手在发抖,另一只大手包裹住它,融化它,直到它不再发抖。
别怕。闻确安抚地说,从前的事不想了,天塌不下来,从今天开始,咱俩,就咱俩,好好过,好吗?
应忻看着闻确,眼泪在眼睛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才算是没有落下来。
如果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第二个,同他一样,经历过漫卷的北风,铺天的大雪,尝尽生离死别的滋味的人。
除了闻确,他想不出第二个。
只是这些,远不是他想和闻确在一起的全部理由。
那些真实的、卑鄙恶劣的想法被他埋在心底,发誓要保密到同他的尸体一起腐烂。
闻确。应忻叫了他一声。
闻确轻声答应,问他:怎么了?
应忻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闻确的眼睛,却鲜少看得如此清楚。
上一次是在那条开了八个交通岗的路上。
这一次,是在只属于他们俩的家里。
应忻看着那双深邃而平静的双眼,试想以前那该是多么敏锐而冷静的一双眼睛,一双属于一个顶尖运动员的鹰眼,如今满是已经满是倦怠,眼尾微微下压,只露出半颗瞳仁,第一次用那样动情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心微微发颤,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看着闻确,手指绞成一团又被闻确拉开。
好半天之后,应忻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等闻确回复,应忻就开始一字一句地讲起来,也许是因为
职业素养,他讲话总有种娓娓到来的感觉,一听就引人入胜。
他的手指蹭在闻确的手背,我曾经做过看过一个篇文章,说在新西兰南岛的达尼丁海岸,有一处海豚湾,那里有很多毛伊海豚。毛伊海豚是一种珍稀的冷水性海豚,常年生活在冰冷的海水之中,生性敏感而胆小。
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有一个生物学家想要对毛伊海豚进行研究,但是想要做这项研究就要近距离观察毛伊海豚。每次她坐着船靠近,海豚群就会警铃大作,瞬间消失在幽深的海水里,只留着她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海面。
但是她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