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称。因为只要有一科不及格就拿不到高中毕业证,而且是在高考前不久考的,所以大家这么多年就叫这个考试小高考了。
不过闻确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小高考体育不合格,他觉得这个难度,比他数学考一百五十分、比程星言一周不迟到、甚至比津巴布韦拿冬奥短道速滑金牌的难度还大。
小高考体育水到爆炸,如果说高考一点水也不放,那小高考就是在水里考试了。
他真想象不出,体育得差到什么程度的人,才能过不了小高考。
但是既然老邓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他也很乐意帮这个忙。
那他就辛苦点呗,跟着我们训练的强度练,嘿嘿,我保证小高考前能练成。说完闻确嬉皮笑脸地举起三根手指,一脸不靠谱的朝着老邓咧嘴笑着。
老邓忍不住笑了,手指隔空戳了戳闻确的脑门,哭笑不得地说:你这孩子啊
记忆到这就戛然而止了,余下的事情,就像当年以为能刻在脑子里一辈子的数学十字相乘法和化学方程式一样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记得自己后来到底有没有帮应忻练体育,就像他不再记得立体几何题要从哪一步做起一样。
原来那些他曾经认为珍贵的、不珍贵的,都能被一并忘记,不分主次先后。
但他更倾向于他根本没有帮应忻,因为如果真的有那样一段记忆,他为什么没有在十八岁就爱上应忻呢。
他每每想到十年前,他和应忻曾经坐在同一个教室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十年前就会朝着他眨啊眨,模糊的记忆里,也许十年前的应忻要更年轻、更白净一点,他的心里某处总是会变得更柔软一些。
模糊的、清晰的身影重叠,眼前还是应忻叼着牙刷朝他笑。
这样看上去,和十年前也许更像一点。
闻确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刚才露出的脑袋缩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
双臂从纤瘦的腰的环过,后背胸膛相贴,闻确把头埋在应忻的颈窝里。
应忻。闻确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脖颈处传来,痒痒的,你有小名吗?
应忻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颈窝的气息,还有腰部的轻轻摩挲的大掌上。
哎,别闹。应忻笑起来,头玩闹地挣扎着要离开,又被闻确扣了回去。
问你呢,有吗?这次说完,闻确用脸颊蹭了蹭应忻。
应忻笑了笑,没有。
闻确有点遗憾,这么好听的名字还没有啊。
好听吗?应忻神色有些黯然,我妈起的,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他妈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