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都像是冰刀割在他的心脏上。
弯道处,冰刃与弧线激烈撕扯,摩擦声骤然尖锐,仿佛冰面被撕裂的喘息;
闻确的头又开始了爆裂的疼痛,再有三圈,他就将听到那天塌地陷的一声、
不!
他不要!
他想问问医生去哪了,为什么给他插上耳机就离开了,应忻给他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听这种东西的吗?
越来越近了,离最后一圈越来越近了。
闻确大叫一声,声音里却全然没有了愤怒,他听不到,那是不成调的哀嚎,只有恐惧和绝望。
他拼命地挣扎想要摘掉耳机,却发现手腕被束缚带牢牢地绑在了躺椅上,就算他拼尽全身力气也依然无法挣脱。
手腕处渗出细密的血,极力的摩擦擦破了手腕的表皮,束缚带陷进皮肉,关节被折到恐怖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