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见没见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岁数的男人?他走到哪里去了?闻确站在服务台前对着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是个老大爷,听完他说的话,把嘴里的茶叶碎子吐回茶缸里,而后不疾不徐地问道:那可多了去了,你得告诉我他长啥样,穿啥衣服啊。
长得斯斯文文的,戴眼睛,穿黑色长款羽绒服,个子比我矮一点,见过没?
没有。大爷挥挥手,让他赶紧离开,刚才不找,现在没信号了开始找人了,回屋等着吧。
大爷事不关己的态度,简直给闻确气得肝疼。
他穿过船舱内狭长的走廊,靴子踏过金属地面,每走一步都能磕出声响。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他找到了通往其他楼层的楼梯。
一步步向上走去,直到一阵猛烈的海风吹过来,他问到了大海咸腥的味道。
走到甲板上的那一刻,如同无数电影惯用的慢动作镜头,空无一人的甲板上,前面是黑色的海,应忻倚在最前面的栏杆上,留给他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闻确快步走上去,靴子依然在叩出声响。
铿、铿、铿
越走越近。
应忻回过头去,身子依然朝着大海,他把头埋在肩膀,只留一双眼睛看着闻确。
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闻确听不清。
伸手不见五指的海面上,只有月光慷慨作灯,让他能勉勉强强找到路。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迎着海风,每一步都艰难。
直到铿、铿的声音消失,应忻再次回过头去。
闻确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来啦。应忻转过身去,
下一秒,却忽然受力不稳歪了身子,闻确赶忙接住人,让应忻稳稳摔在自己怀里。
应忻把手里的红酒瓶塞给闻确,醉醺醺地说:陪我喝。
闻确一只手撑着应忻,一只手腾出来拿酒瓶,无奈地笑着说:咱这酒量,下回就别喝了呗。
闭嘴。应忻双指捏住闻确的嘴唇,这位同学,你太不尊重老师了。
闻确还心说应忻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不客气了,眼下一看,原来是把他当学生了。
既然是老师的话,闻确中指和无名指夹住酒瓶,食指和拇指托起应忻的下巴,那应老师教我点什么呢?
应忻笑了一下,夜色里,模糊的色调。
闻确看着眼前人,好看到醉人的模样。
教你概率论,线性代数也行,或者研究研究微分几何,拓扑学也蛮有意思的唔!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闻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