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酒的应忻说话逐渐开始有什么说什么,
神奇什么你抱我只是因为你的脑子忘记了,但你的身体没有。
闻确:?
彼时应忻骤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立刻闭嘴,没什么,我瞎说的。
即使现在闻确病情稳定,他也不敢提起以前的事,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千万不能前功尽弃。
可是他也忍不住想念那段记忆。
应忻避开闻确怀疑的目光,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迷迷糊糊间,像是回到十年前。
他们高中语文老师是个文青,很喜欢在课堂上讲一些与课堂无关的话题。
通常来说,语文刻这种课,已经默认为理科班的自习课了。
只是那天应忻实在静不下心学习,闻确坐在他旁边那组的最后一排,他恨不能自己的眼睛长在后脑勺。
语文老师推了推玳瑁眼镜,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字
渡。
指节突然敲响黑板,正埋头写理科卷子的同学们纷纷抬起了头。
这篇文章实际上围绕的就是这个字。
所见无事,同学们又悻悻地地下了头。
语文老师见调动不起兴趣,又开始讲虽然和课堂无关但是一讲同学们就会把头抬起来的废话。
胖胖的男老师擦了擦满是粉笔灰的手,你们初中有没有读过克莱尔的《摆渡人》?
底下的人纷纷摇头。
应忻似乎曾经听说过这样一本书,在初中学校假期发的必读书单里见过,但他那时候根本没闲钱买课外书,所以从来没有看过。
那你们也没有听过那句书评啦,我真的觉得写得很感人呢!语文老师又冒出星星眼,一讲起来这些,总是感觉年轻了十岁。
大家有抬起了头,等待着语文老师说出那句据说很感人的书评。
结果语文老师并没有公布,而是又问了一次:有没有人听说过?不用看过书,就说这句书评就行。谁站起来说说?
大家面面相觑,班级里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你看过吗?
当然没。
我也没有啊。
就在一片讨论声中,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闻八百年不来上学从来不发言发言也从来不对确举起了手。
少年笑着站起来,声音清亮明朗,我听过。
全校老师都知道闻确的情况,人说东边不亮西边亮,闻确这西边亮了,东边就不能亮了。
眼前这个体育天才,学习都不能算半吊子,只能算纯正的全吊子,即每一科都均匀地吊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