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站在他身旁,也被冻得鼻尖发红,他却不管,认真问裴少舟:“人为什么要过生日?”
“别人都过所以咱也过呗,要不然多没面子。”裴少舟说。
“我十五岁了,如果人活到三十岁就会死。”他往自己腰上比划了一下,“那我活到一半了,也死到一半了。”
他问裴少舟:“如果这样,生日的意义是庆祝我活,还是庆祝我死?”
“忌日才庆祝你死,别串了日子。”裴少舟掐了一把他凉飕飕的脸蛋,“乐乐,给现代医疗水平多点信心吧,只要你有钱,寿命能是三十的好几倍。”
“我没钱。”
“我有,想要什么哥哥以后给你买啊,别墅豪车随你挑。”
“叔叔说,你再乱刷他的卡他就打断你的腿。”
“……”
(5)
裴少舟一直坚持,就算只大了五岁,祝云乐也是他养大的小孩儿。
他见过这个小孩儿最惨最疯的样子,包容了就算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从未留意过的敏感和偏执。
他一直哄着小孩儿哭,也是他让小孩儿几乎再也没有哭过——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