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一起看、小组互评啊。”贝宁烦躁地蹬了蹬腿,“公开处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郑奕惊低头看她,安慰道:“不至于,你挺用心的。”
“用心了还不如别人,我不是更丢人?”
“你为什么非要跟人比?”郑奕惊淡淡地说,“自己满意不就行了。”
“我就是不满意才烦。”老师自教室门外走进来,她马上爬了起来,从包里掏出这节课的课本,突然想到别的,转头问郑奕惊,“你之前干嘛不参与讨论,有别的想法?”
郑奕惊攥着支笔,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贝宁。”老师站在前面拿花名册点名。
“到。”贝宁应道,随后压低声音问郑奕惊,“什么想法?拍了没有?”
“没有。”
“为什么?”她不明白。
“我的模特跑了。”
“啊?”贝宁茫然眨了眨眼睛,“跑了你就……你再抓回来?”
郑奕惊忍不住笑,点头说:“行啊。”
他偏头看向窗外,秋天渐渐走近,外头的香樟树却依旧还是蓊郁的绿,叶缝透出枝干的浅棕和天空被切碎的灰蓝,像一幅受制于时空与光线的印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