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青春抛弃时,过上平静的生活,经营一家小店,满足自己,方便别人,等到生命终结,我就在这座岛屿上埋葬。这是一件值得付出全部精力的事,只可惜我走过的路让我无法回头,所以特别想帮助你完成这个心愿。我开始查阅关于便利店的资料,开始构想,开始咨询,看着你对我的主意百分之百赞同时,我知道我的付出没有白费。所以,”她转回头,目光澄澈如水,“经营好它啊!等老赵不在了,等我变成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太时,也许经常要去那里坐坐的。”
蓦然间,常有看见大娘眼睛里晶莹的泪珠,感觉她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自己,在鼓起勇气向他讲述一个更加真实的他。他再也无法抑制喷涌的喜爱,伸手拭掉那泪珠,亲吻上去。
那双眸苦涩,却满含温度。他又触电般坐起,仿佛一道闪电闪过,万物归于黑暗。他觉得自己迈出了跌进深渊的最后一步。
大娘先是慌张得不知所措,而后却又笑了。她再次望向天空,“同样希望你不会觉得吃亏哦!哈哈哈!给我讲讲你的困惑吧,沉默的人心里一定有困惑的事。”
常有很自然地讲起父亲的疑案,讲起父母的日记,讲起自己的调查。他不再防备,不再小心翼翼,因为他觉得眼前的人就是自己。
直到身上的热汗变成冷水,寒冷钻进骨头,大娘搂紧衣服站起来。她没有对终于得知组长的秘密表现出开心,也没有对组长想做的事情表示疑惑,只是满含歉意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生活在伤害过你之后一定会给你一颗糖,你不需要反抗,只需要忍耐。”
她挽起常有的胳膊,依偎在他身边往车的方向走。车子发动,驶向村庄,恹恹冬阳在他们身后落向天边。
一路上他们没再说话,只有偶尔心照不宣的对视。快到小卖点时,大娘把车停下,不舍地问:“你是不是应该回家为她们准备晚饭了?”
常有早已因为那个吻而满心焦虑,理智告诉他必须离开了,于是他说:“是啊,我得去接孩子放学了。今天……对不起……”
没等他说完,电话响了。是田慧。她说自己今天下班早,准备接常久回父母家看看,今晚就不回来了。
放下电话,狭小的车厢陷入安静。忽然,大娘大笑起来。她没有说话,而是狠踩一脚油门,加速穿过村庄。
重新回归繁华,夕阳西下,城市已经在晚霞中拉开灯红酒绿的序幕。大娘选择一家音乐串吧跟常有用烤串和鸡尾酒填饱肚子,待到酒精迷醉神经,她慵懒地枕住常有的肩头,微笑着闭上双眼问:“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跟你待了